行了半日,天氣漸晚,車伕老王俄然又敲響了門框,說是又有強盜攔路。
秦浩看似在看書,心機卻早已不知飛到那裡去了。
他似在製藥,身前擺了一張矮桌,上麵放著幾十味藥材,一個木碗中另有異化了十幾種藥材的奇特藥汁。
轟~
秦浩掀簾而出,此次的強盜還要不堪,也就七八個男人,有壯有瘦,連把像樣的兵器都冇有,大多都是糞叉、柴刀,明顯是不務正業的農夫見財起意,順手充當一把強盜。
他曉得了!
兩匹健馬駕轅的厚木馬車緩緩行駛在小道上,一個皮膚粗糙的黑男人架著馬車,看春秋約有四五十歲,一副誠懇巴交的莊稼漢模樣。
柳仙師聞言抬開端:“不止是炎州、湖州,現在兗州、柳州、崇州、祁州、贛州一樣盜匪橫行,彷彿全部天下間俄然呈現了很多犯警之徒,攪得天下風雨飄搖,百姓苦不堪言。”
“弟子不知。”秦浩道。
秦浩張了張嘴,隻感覺喉嚨乾澀。
彷彿傳說中的心猿復甦了,秦浩的心跳得緩慢,腦袋裡一片漿糊。
當馬車路過一片樹林子裡的時候,哐啷啷一陣亂響,幾十個衣衫襤褸的青壯男人持著木棍、糞叉就衝了出來,當前幾人赤著上身,一頭張狂的紅髮,個個麵如獅鼻,一看就和淺顯人大不一樣。
比強弓勁弩射出的利箭都要快速,劈麵的山賊還冇看清產生了甚麼事,隻感覺麵前火光一閃,幾個山越人頭頭的眉心便都多了一個燒焦的洞穴,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自從進入湖州,關於山越人的事情他聽了很多,不過真人倒還是第一次瞥見。
“山越人?”秦浩挑了挑眉。
柳仙師一一收好桌上的藥材、器具,然後拿出一個木盆,用神通取水,把完成的藥汁倒了出來,很快整盆水便變成了烏玄色。
“徒弟……”秦浩想解釋,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存亡有命,繁華在天,強求不得。我暮年間受過傷,金丹有望,也就這兩年活頭了。”柳仙師道,悄悄摸著秦浩頭髮,“為師這平生積德無數,也冇甚麼遺憾,隻是曾接受人之托,要保護百花林中的百花仙子五百年,倒是冇機遇辦到了。”
並且跟著修為的加深,《釣鼇勁》的好處開端表現,靈氣利用起來如臂使指,學習神通比起其他修真者不知快上多少,柳仙師堆集的初級神通已經被他學了個七七八八。
叮嚀老王找個處所過夜,秦浩回到車廂,歎了口氣:“怪不得都說炎州混亂,這還是有堰關禁止便是如此,真想不出之前的湖州是如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