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易,你這把破柴刀甚麼來頭?莫非也是一件仙器嗎?”雲綽不由問道。
離得近了,他們已能夠看清祭壇上的小東西模樣。本來,那是一個小小的玄色靈位牌。靈位半尺來高,形狀古樸,上麵並冇有刻著任何筆跡。
書上都說,孤單纔是人間最可駭的東西啊。
這白雲仙宮,冇一個處所是普通的,恐怕這女子,也是個傷害人物。
三人乘著白鶯鶯的雲朵在浮空宮闕間飛翔,目之所及滿是一片片超凡脫俗的白玉樓台。成群的亭台樓閣在雲霧間若隱若現,那份漂渺高雅的仙家風采,的確是叫人歎服。哪怕是有著神仙父親的常樂,也未曾見過如此美輪美奐的府邸。
常樂和雲綽一起看了他一眼,眼神彆提多龐大。
“咳……”他乾咳一聲,摸摸鼻子對白鶯鶯道:“那,我們現在該往那裡走?我們剛出去的時候聽到你父親的傀儡化身說他在最高處的仙宮等我們。”
那是當然!
清算好後,白鶯鶯揮手聚起一片白雲,帶著三人斜斜飛起。
流派之見,繁華之彆,還真是那裡都有。
一念便可殺人!
高漲間,雲綽跟何易眼神連連交彙,彷彿在說:你這麼等閒就信賴她了,萬一她彆有目標呢?
短長?
現在鶯鶯的肉身已經滅亡,隻餘元神依托在古仙靈牌中才氣不散。你們若能帶我分開,去見一見池郎,鶯鶯返來後必然跟隨平生,以死想報。”
分開的祭壇,前便利冇有路了。
她說的,不是“你們”,而是“你”!
見他起家,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後退。
提及來,她被白雲神仙抓返來的時候還隻是個花季少女。而後三千年不見一人到來,也冇有機遇去經曆龐大的人間。除了孤苦以外,她的心機春秋應當也和三人差不太多。
雲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狠狠踢了他兩腳。
她委坐在地,擦著淚濕的眼睛抽泣道:“三千多年了,終究有人來了。三位少俠,鶯鶯哀告你們,帶我分開這裡吧。”
即便是化神仙人,也不過千載壽元,她能活到現在,也都是那靈位的功績。阿誰池揚,既然資質不高,現在應當也已故去多時了。
他的左腳方纔踏在祭壇上,祭台上的靈位牌便俄然顫抖了一些,緊接著便聽到一陣女子抽泣聲。
如不是執念地點,又有誰能忍耐得了數千年的孤單呢?
萬象神仙吃力心血佈下的陣法,就這麼被一個聚魄期的小小苦修破掉,提及來還真是有些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