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實在有點神經兮兮的，這個處所也充滿了詭異。天氣也不早，如果再徹夜不歸厲鬼道，隻怕明日淩修問起來，連袖女人都冇體例打圓場了。薄子夏顧不得扣問合德和修羅道的乾係，站起家說了句：“抱愧了，告彆。”便籌辦分開。

“姐姐，你逃不出去的。”

薄子夏拔劍出鞘，指向合德：“讓我走。”

“鑰匙？”

“甚麼處所？”薄子夏內心有點不安，合德卻隻是笑，拉著薄子夏的手腕往橋的另一邊走去。

“嗯，鎖住你的。”合德笑得更加高興，眼睛彎成了新月，“都是為了你呢，姐姐。”

“我……”薄子夏語塞。固然，合德出走後，她擔憂合德的安危，也是憂心道主指責辦事不力。

“你要帶我去那裡？”薄子夏更加不安。

這座伽藍寺所供奉的是梵天四周佛。不知何故，寺中一個主持都冇有，不聞誦經佛號，隻要油燈燃燒時纖細的聲響，混著內裡的風雨聲。合德走到神像前跪下，雙手合十，深深躬下身去，唸唸有詞。薄子夏諦聽，她說的都是梵文。

“合德，你……有甚麼事？”她問道。

“到了。”合德愣住了腳步，麵前是座寺廟。夜色已經全然落了下來，隻要廟門前吊掛的紅燈籠幽幽亮著。

公然，天空已經亮了一些，泛出紅色來。不知不覺，薄子夏竟在這梵刹中過了夜。合德提著燈往殿後配房走去，每走一步，風燈的光就暗了一些，走不過十幾步，就已經看不到亮光了。薄子夏追疇昔，空蕩蕩的大殿，看不到半小我影。

過一會兒，合德站起家，又過來牽薄子夏的手，合德手鐲上的金飾戳著薄子夏的手腕，有些刺癢。

吱呀一聲，殿門突然開啟，風雨從外卷挾出去。合德站在門口，她提了一盞風燈，服飾連同手鐲在風中叮噹作響。

“姐姐，”合德昂首衝著薄子夏笑了一下，“天亮了，我該走了。”

“鑰匙。”合德也冇有多說，隻牽著薄子夏走入側邊配房中。

“這一年來，你都是住在城中的寺廟中。”薄子夏歎口氣，“當時你出走後，我找你找了半月不足，你也不肯出來與我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