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撩起薄子夏的衣衿,冰冷的手指按著一處已經開端發青的鞭痕,含笑問道:“這裡,還疼嗎?”她的指尖在薄子夏的皮膚上遊移,又按著另一處傷,仍然笑著問:“這裡呢?”
薄子夏手指攥緊了刺繡蓮花和鴛鴦的被麵,眼睛往帳外望去。到處都是暗中,獨一見到的光也隻不過是燭光。合德在跟她說話,但是一個字都聽不出來。
“你在乎她?你體貼她?”合德輕聲問,神采有些古怪。
合德一邊漸漸解下薄子夏的腰帶,撩開她的衣裳,一邊撫摩著她身上的傷痕。薄子夏的眼睛盯著帳頂,燭光照不到那邊去,隻要光暗交叉的暗影間,彷彿藏了很多窺視的目光。合德的行動是和順的,薄子夏絕望地想,或許本身要滿足。
她的行動很輕,倒不至於疼痛,隻是莫名讓薄子夏感遭到難受,就像是被一條蛇盯上,固然蛇的身軀柔嫩,她卻想回身就逃,因為頓時就會被蛇吞吃入腹。
合德一把將白袖蘿推倒在椅子上,她一手按著白袖蘿的肩膀,力量之大,幾近要將對方的骨頭捏碎。她低下頭,望著白袖蘿,用最大的力量去淺笑:“那又如何?白袖蘿,你需記取,薄子夏是我的。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可你呢?你覺得你還能活著走出修羅道嗎?”
“我如何樣都抓不住你,如何樣都不能靠近你……”合德的聲音像是在抽泣普通,她一口咬到薄子夏的肩頭,咬得很重,彷彿有血從皮膚上滲了出來,薄子夏忍不住掙紮起來。合德伸手探向薄子夏腰際刻下她名字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或許病癒後隻會留下淡淡的陳跡。合德苦笑出聲。
“隻要不傷袖女人。”薄子夏歎了口氣。
薄子夏醒過來時,認識尚不太清楚,她蒼茫地眨了眨眼,隻感覺蠟燭火光太亮,刺得她眼睛有些難受。
合德披上衣服下床,掀起床帳,又順手拿過一個燭台,往黑暗中走去。薄子夏側過甚,從床帳掀起的裂縫中往外看,燭光像是在一片烏黑中畫了一個色彩奇特的圈,在那圈的邊沿,薄子夏看到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了小我。那人想要站起來,但不管如何都轉動不得,彷彿被綁在椅子上一樣,是以她冒死掙紮著,使椅子收回輕微的聲響。
“那就把她應受的獎懲加諸於你身上,如何?”
“留在你身上的陳跡,畢竟會一點點消逝吧。到時候誰會曉得你是我的人?”合德的手指拂過薄子夏的臉頰。薄子夏趕緊彆過甚,她又聽到帳外的動靜,這回該當不是聽錯了,莫非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