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那麼多了,思疑不思疑,先出去再說。”白袖蘿說道。兩小我走到石壁邊,薄子夏這才發明有一段向上的粗陋石階,不知通往那邊,四周皆浸在茫茫黑暗中。兩人沿著台階往上走,薄子夏心中隻想著儘快分開,她走得焦急,白袖蘿叮嚀道:“地滑,你且重視腳下。”
“那也與你無關。”薄子夏聽到腳步聲漸漸拾級而下,合德向她們這邊走過來,“離她遠點,我能夠讓你分開。”
白袖蘿低頭去解薄子夏手腳上的束縛。她的行動謹慎翼翼,一邊低聲問:“子夏,你受傷了嗎?傷在那邊?嚴峻嗎?”
薄子夏展開眼睛,望著無邊無邊的暗中。彷彿看得久了,連暗中都分出了層次,像是重瓣的黑蓮。她身處地牢當中,躺在一塊狹小的木板上,雙手和雙腳仍然被限定著活動。木板不平,硌得她後背難受,卻也不敢有太大的行動。身上被鞭打的處所開初隻是皮膚火辣辣疼,厥後傷處便腫起來,隻悄悄一按,便痛得她齜牙咧嘴。
石階那端傳來了腳步聲和金飾窸窣的輕響,但在一片烏黑中甚麼都看不到,隨即冰冷而熟諳的聲聲響起:“白袖蘿,不問自取是為盜。你擅闖修羅道,還想拿走我的東西,誰給了你這大的膽量?”
天國裡究竟有多黑?撲滅在天國裡帶路的燈籠,又會有多紅?
隻這一用心,忽覺勁風驟至,頸間傳來冰冷的觸感。她一驚,合德已經躥到了她的麵前,手持一把鋒利彎刀,正抵著她的脖子。在風燈幽微的火光映照下,合德的笑容非常可怖:“白袖蘿,你很在乎她嗎?”
袖女人擲出去的劍嵌入石壁中,劍身嗡鳴,還似不足勁。袖女人身形一閃,已脫手握住劍柄,將劍拔出來,反手再度刺向合德,兩邊在黑暗中比武,隻見光影交叉,又在無邊黑暗中化為虛無。
白袖蘿輕歎了一口氣:“修羅道中地牢有很多層,傳言說有十八層吧,傳聞越往下越可駭。我一層一層找下去,你是在第三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