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一抹含笑,道:“我如果留你這麼個聰明丫頭在身邊,還如何能放心?”
“你也彆怨我,本來你的事情是乾完了,可惜平白來了一名袁女人等人服侍,少不得你要辛苦辛苦了。”若菲衝著我揚了揚眉毛,對秋煙道:“彆愣著了,給袁女人鋪床去呀!”
這一番話,明顯是把鋒芒移到我身上了,目睹著秋煙一臉恨色的過來清算,我皺了皺眉,到底冇有多話。應弘院裡的下人,還是留待他本身管束吧。
應弘彆過臉去:“那麼久的事了,誰還記得。”
我繞到他麵前笑道:“我記得就好了。感激應二少百忙當中,還記得關照我這個小角色呀。”
若菲瞪了我一眼,到底不敢多說甚麼。她領我到了應弘指派的那間屋子,我認出恰是我前次的住處。屋裡還算潔淨,隻是被褥茶水都不齊備。我本想讓若菲自去安息,留我一人清算,她卻幾步走到邊上一間腳房門口,咚咚地拍門喚道:“彆躲懶了,從速給我死出來乾活!”
“她是我的客人,如何了?”應弘俄然推開房門,不怒自威。他外袍隻隨便披在肩上,雙眉舒展,眼角迷濛,麵上一副不耐煩的神采,讓人不敢靠近。他厲聲道:“這院子裡,甚麼時候輪到個仆婢說了算?大半夜的吵吵嚷嚷,我看你纔是忘了應家的端方!”
“這是你的院子?”我方纔明白過來:“可我如何感覺我彷彿來過這裡?”
應弘淡淡地嗯了一聲,道:“還算故意。你去把我隔壁那間屋子清算出來,再找到跌打藥酒,服侍袁女人洗漱歇息吧。不消來我房裡聽使喚。”他掃了我一眼,扔下一句:“本身擦藥。”就自回房間。
應弘衝二人道:“藥酒呢?去拿藥來,然後彆再過來礙眼!”
“我住過?啊!是楚凡!”我的確住過應家,初時在租屋裡發明足跡,便被楚凡帶到應家過夜,隻是不知竟然住在了應弘的院子。“合著你還不熟諳我的時候,就收留了我?那厥後林四娘邀我與她同住,是不是你授意的?”
若菲嘲笑道:“我這就是在實施二少爺的指派呢。應家有應家的端方,這疊被鋪床也有法則,袁女人茶館出身,雖說是服侍過老爺少爺的,想必不懂這些,還是不要插嘴了。”
但是若菲的折騰還遠遠冇完,本來鋪床疊被,不過一會兒的事兒,她卻背倚著床柱指指導點,一會兒說秋煙被角冇抻平,一會兒拈起褥子上的一根削髮衝著秋煙大喊小叫。秋煙不過是鋪個床,就被她又捏又掐地經驗了好幾下,折騰了好久都弄倒黴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