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識好歹的知名小卒的語氣!幫主大人,好短長的手腕,好高超的主張!您的決策,本來我就不配曉得,對吧?”我越說越衝動,一股酸意從內心衝到眼鼻間,是餓久了嗎?為甚麼感覺這麼空虛?我昂首看他,那帶著薄怒的嚴厲麵龐,此次分外讓人寒心。
應弘站在樹影裡,神采陰鷙。他先看看有琴弛,然後把目光落到我身上。“你們在做甚麼?”他一字一頓地反覆道。
“是嗎?”應弘不動聲色,問我道:“這麼晚了,你如何還在園子裡轉悠?”
我嘲笑道:“錦心多謝二位公子垂愛,粗軀不配公子費心,本來就不是甚麼重傷,歇一宿便好了。天氣已晚,錦心告彆。”
應弘一怔放手,順手幫我拭乾淚水:“哭甚麼?我莫非冤枉你了?”語氣和軟了好些。他指腹悄悄掃過我臉頰,麻癢的,輕柔的,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意義,一時竟連哭都忘了。
他不置可否,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牽起我的手臂帶我向前走:“帶你歇息去。”
“嗯……疼……”我想離開他的鉗製,可他力量極大,不給我一點擺脫的餘地。我吸吸鼻子,眼角酸酸澀澀,竟然滑下兩行眼淚。
應弘趕上來攔住我:“我是有事來找你。”他朝有琴弛的方向看了一眼,聲音和軟了些:“楚凡不在,我很累,彆在這時候與我活力。”
“另有,離有琴弛遠一點。再讓我看到你跟他伶仃相處……”他眼神裡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我不會這麼等閒就放過你的。”
應弘先是錯愕,然後眼神裡顯出怒意來,上前擰住我的手臂道:“你這是甚麼語氣?”
“袁錦心!”我下巴一痛,應弘扣住我的臉,逼迫我昂首看他:“你在臆想甚麼?我笑話你!我毒害你!是誰下午不聲不響地消逝了?是誰深夜不歸,去跟阿誰鹽幫的混蛋卿卿我我?”
“現在是我的人受了傷,有琴公子未免瞎操心了。”應弘語氣冷酷地辯駁歸去,我心中知名火起,現在是我受傷,你倒的確不消焦急。你的人?好一副玄翼幫主的氣度!
“笑甚麼?”應弘轉頭看我,我咬著嘴唇搖點頭,我總不能跟你說,我是感覺大瘸子牽著小瘸子,挺萌的。
我也感覺本身兩邊奉迎,實在有點兩麵三刀的意義,因而點頭道:“不管如何,我是站你這邊的。是不法的活動也好,會碰到生命傷害也好,船都上了,不能返航的。”
“等等。”兩人同時開口,我卻冇有等的意義,隻顧一腳深一腳淺地朝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