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又挑得薛懷景怒海生波。
“不知廉恥的賤人!”
薛懷景神采丟臉極了,一腳把剛爬上來的同貴踹下水池。
她擼起袖子,淬不及防地抓住綠袖髮髻,將她的腦袋按進了恭桶裡。
夜風習習,木香院裡那一小片藥圃,送來淡淡藥香。
“還是你想得殷勤,放心,我會毀了她的藥圃,以免她再害人!”
“薛懷景,帶上你的狗給我滾出去,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高低垂起的巴掌還式微下,辛雪梔的貼身丫環蘭芷闖了出去。
辛柚寧捏了捏眉心,一陣火大。
辛柚寧尋來銅鏡自照,不由感喟。
明顯是個騙婚渣男!還一副被逼無法的模樣,真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哢擦一聲,辛柚寧將他的手肘往裡一折,同貴立馬感到頭頂一燙,激烈的痛灼感很快伸展到全部腦袋。
“你的人可真無能,點個火都能把本身給燒了!”
恰是安平侯的次子,薛懷景。
薛懷景目光一瞬轉柔,收了手憤然拜彆。
清雪齋。
原主如果曉得姓薛的早和辛雪梔勾搭上了,又如何能夠嫁給他?還不是因為安平侯放了話,三個兒子誰娶她,將來就由誰襲侯爵嗎?
那小廝名叫同貴,從小和是綠袖定了親,辛柚寧經驗了他未過門的老婆,他豈會不挾恨在心?
見薛懷景捂著臍下三寸之處掙紮起家,辛柚寧沉聲警告。
這具身材的丈夫薛懷景“刺啦”一聲扯開她的衣領。
“小侯爺,我家蜜斯醒了,一向喚著您的名字……”
辛雪梔黯然推開碗。
“愣著乾甚麼,燃燒!”
這具身材的仆人和她同名,乃沛陽城同知辛定邦的私生女,四年前,她跟著師父救治下重傷的安平侯薛征性命,這才定下了這樁婚約。
同貴慘叫著向水池奔去,火勢見風越大,一起從他髮髻燎到背脊。
男人俊目猩紅,一巴掌將女人摑倒在地。
薛懷景頓時俊臉扭曲。
辛柚寧直起家子,握緊手裡的藥鋤,擋在前頭半步不肯讓步。
綠袖身子亂扭,口中收回痛苦的“嗚嗚”聲,卻始終掙不開辛柚寧鉗製。
薛懷景竟然想燒了她的藥圃!
“雪梔心腸仁慈為你討情,我便不跟你計算,但這藥圃是個禍端,必須撤除!”
“冇人教你端方是吧?那我來教教你,到底誰是主子誰是狗。”
婚後薛懷景對原主不聞不問,獨一替她撐腰的安平侯現在也臥病在床,這群惡奴便更加放肆,特彆是綠袖,暗裡收了辛雪梔好處,竟然讓她一個少夫人洗了半年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