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殿主收回淒厲尖嘯。他操控的妖王骸骨在太極圖下土崩崩潰，四象祭壇大要的浮雕開端剝落，暴露底下密密麻麻的鮫人逆鱗。陸昭的鮫尾俄然玉化炸裂，萬千冰晶裹挾鎏金血液，在虛空凝成完整的白虎星圖。

"畢竟還是來了。"幽冥殿主的聲音自陸昭喉間溢位。她背後炸開九條蛇尾虛影，尾尖纏繞的青銅棺槨碎片正在重組，"你覺得斬斷因果就能破局？這丫頭的血脈本就是本座重生的容器！"

"沈郎...放我入祭壇......"陸昭指尖點在沈墨重生劍骨處，褪落的鮫鱗俄然凝成三百六十道鎖鏈，纏繞住正從海底升起的四象祭壇。她眉心的白虎星印裂開細紋，每道裂紋都排泄與幽冥殿主如出一轍的紫黑霧氣。

幽冥殿主收回絕望嘶吼。他操控的青銅鎖鏈寸寸斷裂，那些被吞噬的劍修殘魂反噬宿主，將三百六十道血月裂隙染成鎏金色。陸昭殘破的鮫軀俄然玉化，眉心星印中飛出十萬道劍意，每道劍意都帶著沈墨破裂的影象。

"何止聖器。"陸昭俄然抬手，褪儘的鮫鱗化作暴雨。每片鱗都刺入妖王骸骨樞紐，鎏金血液順著骨縫流淌，竟在骸骨大要繪出逆轉的河洛圖，"連清虛子當年捨棄的劍心，都是本座培養蛭蠱的溫床！"

沈墨飛身接住下墜的陸昭，發明她褪鱗處重生的肌膚上，正閃現出與四象祭壇不異的逆鱗紋路。海底俄然傳來鎖鏈崩斷的轟鳴，七十二盞青銅古燈儘數燃燒，最後一絲燈焰中映出清虛子持劍自刎的畫麵。

"本來如此！"沈墨俄然逆轉劍訣，任由冰魄虛影貫穿本身靈台。迸射的鎏金血液染紅四象祭壇，那些被封印的浮雕俄然活過來——被剝鱗的青龍、斷角的玄武、折翼的朱雀、裂爪的白虎，竟同時撲向幽冥殿主操控的陸昭身軀。

歸墟潮汐俄然倒卷。懸浮的太極圖降下血雨，每滴雨珠都映出某個時空的沈墨與陸昭。當最後一道潮聲消逝時，南海深處傳來朱雀聖殿的鐘鳴，那鐘聲裡異化著與幽冥殿主完整不異的鮫人泣血之音。

"乾坤倒懸，因果逆流！"沈墨徒手扯開胸膛，將跳動的劍心嵌入陸昭眉心。重生劍骨節節碎裂，迸發的渾沌劍氣竟在歸墟上空凝成赤色太極圖。

"你覺得剜心破局？"陸昭喉間俄然傳出幽冥殿主的嘲笑。她褪鱗處重生的逆鱗紋路展開密密麻麻的複眼，鎏金血液化作毒霧腐蝕沈墨的劍骨，"這丫頭血脈裡流淌的，本就是本座三千年前種下的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