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沈墨俄然逆轉劍訣，任由冰魄虛影貫穿本身靈台。迸射的鎏金血液染紅四象祭壇，那些被封印的浮雕俄然活過來——被剝鱗的青龍、斷角的玄武、折翼的朱雀、裂爪的白虎，竟同時撲向幽冥殿主操控的陸昭身軀。

沈墨右臂白虎戰紋逆捲成鎖，將撲來的毒霧凝成冰晶。他清楚瞥見冰晶中映出的畫麵——三百年前清虛子手持滄溟劍貫穿的，竟是眉心生著一樣複眼的鮫人聖女。重生劍骨俄然劇顫，渾沌劍氣不受節製地刺向陸昭心口。

"不成能！這具身材明顯......"幽冥殿主的殘魂在星圖中扭曲。他驚駭地發明，那些被逆轉的河洛圖正將蛭蠱逼向白虎星宿方位，"你竟敢用聖血淨化......"

"乾坤倒懸，因果逆流！"沈墨徒手扯開胸膛，將跳動的劍心嵌入陸昭眉心。重生劍骨節節碎裂，迸發的渾沌劍氣竟在歸墟上空凝成赤色太極圖。

幽冥殿主收回絕望嘶吼。他操控的青銅鎖鏈寸寸斷裂，那些被吞噬的劍修殘魂反噬宿主，將三百六十道血月裂隙染成鎏金色。陸昭殘破的鮫軀俄然玉化，眉心星印中飛出十萬道劍意，每道劍意都帶著沈墨破裂的影象。

"本來我們...都是棋子......"陸昭指尖撫過沈墨劍骨上的裂縫，那邊正排泄與四象祭壇不異的鎏金液體，"下次循環...莫要再尋我......"

"讓你見地真正的四象歸一！"幽冥殿主操控陸昭的雙手結印。青龍逆鱗自祭壇剝離，化作萬千利刃絞碎沈墨的護體劍氣；白虎戰紋凝成本色，利齒咬住滄溟劍殘片；朱雀翎羽撲滅海底熔岩，火雨中閃現三百具青銅棺槨；玄武龜甲掀起萬丈海嘯，浪峰中站著與沈墨麵貌不異的白髮劍修。

滄溟劍殘片俄然發作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沈墨握住匕首的刹時，十萬古劍同時調轉劍鋒，那些被蛭蠱吞噬的影象如潮流般湧入識海。他終究看清——陸昭宿世的閨名，恰是刻在四象祭壇底部的封印咒文！

幽冥殿主怒極反笑。他操控陸昭的鮫尾捲起滔天巨浪，褪鱗處重生的逆鱗紋路俄然展開密密麻麻的複眼："就讓你們見地真正的四象歸一！"

"何止聖器。"陸昭俄然抬手，褪儘的鮫鱗化作暴雨。每片鱗都刺入妖王骸骨樞紐，鎏金血液順著骨縫流淌，竟在骸骨大要繪出逆轉的河洛圖，"連清虛子當年捨棄的劍心，都是本座培養蛭蠱的溫床！"

七十二盞青銅古燈俄然爆燃。燈焰中閃現各派祖師被抽魂煉魄的氣象，他們的佩劍殘片正與妖王骸骨共鳴。沈墨腳下的滄溟劍殘片收回悲鳴，劍脊鱗紋不受節製地伸展至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