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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殘影在光幕中扭曲:“不成能……凡人的仁心怎能……”
“慕氏餘孽,也配提我孃親名諱?”陸昭厲喝,銀鈴擲向陣眼。鈴舌星砂迸射如雨,觸及疫魂竟化金蕊野菊——花瓣墜地生根,瞬息間鋪就十裡花毯。老者藤臂觸及花蕊,冰紋突生裂紋,腐敗處排泄黑血:“容音的野菊陣……二十年了還是這般惱人!”
沈墨趁機劈開震位浪濤,玄鐵傘骨勾出離火卦。火光中突現容音舊影:婦人跪坐渡口,將半枚星鑰埋入女兒繈褓。陸昭胎記驟亮,星紋鎖鏈自虛空閃現,纏住老者咽喉:“本來我週歲時的熱毒,是你們下的手!”
沈墨嘶吼著擲出殘傘。傘骨刺入河床的頃刻,地脈龍氣噴湧,十萬忍冬破土而出。藤蔓纏住巨蟒,金蕊觸及疫魂竟化藥香,采藥人們眸中漸複腐敗。老者見狀暴怒,冰晶心臟突生裂紋,星鑰碎片迸射如箭:“容音能鎮星墟,能夠鎮住民氣貪念?”
星墟深處,三百藥鼎浮空而列。鼎中沸騰的不是藥液,而是二十年來被慕氏所害的冤魂。沈墨殘傘勾動地脈,魂血繪就八卦陣困住慕氏殘影。陸昭踏陣而上,藥杵砸向主鼎——
“容音的女兒?”老者嗓音似鏽刀磨石,藤蔓突刺如電,“恰好用你的血重開星墟!”
鼎碎魂散的頃刻,虎頭鞋俄然活過來。孩童虛影蹦跳著拾起星砂,在虛空拚出歪扭的“仁”字。金光暴漲處,十萬疫魂齊誦《安魂篇》,聲浪如潮淹冇星墟。
鬼域渡口的陰風裹著腥氣,沈墨的殘傘尖挑起一截斷裂的卦鏈。鏈上冰紋未消,模糊排泄星砂,在汙流中蜿蜒成“當歸”二字。陸昭腕間銀鈴忽地輕顫,她俯身扒開河麵浮萍——水下竟沉著半幅泛黃藥方,筆跡被血漬滲入,邊沿還粘著乾枯的忍冬花瓣。
老者癲笑震碎灰袍,暴露冰晶身軀。胸口嵌著的《鶴唳卷》殘頁突射幽光,九盞幽冥燈回聲炸裂,疫魂凝成三頭巨蟒撲來。陸昭踏著花浪騰空,野菊刃劈開蛇首,卻見疫魂核心竟封著二十年前失落的采藥人——個個頸後皆有星紋胎記!
晨光刺破陰雲時,忠伯挑著藥擔盤跚而來。竹簍中滾落的茯苓糕尚帶餘溫,香氣漫過渡口殘碑。老者拾起星鑰碎片,渾濁眼中映出容音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