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知憐雲姐姐不愛俗物,因而辦了這場詩會,隻要詩文能得纖雲姐姐承認,不費半分銀錢,便可入得姐姐閨閣呢!”
憐雲見他遲遲不舉杯迴應,美目中頓時掠過幾絲黯然之色,柔荑似有些脫力般一抖,美酒頓時灑落,悲傷道:“公子才情絕佳,見地博識,莫不是看不上我這青樓女子?”
蘇猛俄然感覺自家體內真氣無需催動,便在丹田當中蜿蜒流轉,甚是歡暢,貳心中自發歡樂無窮。
酥酥俏臉羞紅,玉手悄悄一戳他大腿:“你當我們千紅樓是那下三濫的背街暗巷?嘴上總冇個正形,人家一上手,卻又軟了……”
蘇猛笑道:“哦?你們這千紅樓,白日裡也停業?”
“憐雲雖已是風塵中人,但想來公子亦知,我尚是完璧之身,絕非輕浮之人。公子若非嫌棄憐雲出身,為何不肯飲下這杯和合酒?”
平增幾分清淨素雅的閒趣。
直到半晌後,兩個小廝持了長杆將本來丈長宣紙換下,這纔將合座喧嘩平複。
也有人群情紛繁,相互密查這柳永究竟是何許人也。
蘇猛一邊碎碎念,一邊當起文抄公,宿世見人異世裝嗶,心中隻感覺甚爽,現在換他本身來,卻隻感覺恥辱感爆棚,心虛得緊。
麵帶紅霞舉杯,輕咬貝齒,很久才道:“妾身蒲柳之姿,願蘇郎今後勿忘本日雨露之恩。”
憐雲見他如此,美目中更見三分笑意,主動翻開話匣。
直到聽得蘇猛再三包管後,這才謹慎捧著宣紙盈盈而去,麵上儘是古怪,喃喃道:“明顯本身寫的,偏說是抄來的,落款也非要落旁人名諱,真是個怪人。”
蘇猛灑然一笑,緩緩走到桌案前,隨便屈腿仰座,也不說話,溫馨品茶。
酒足飯飽,蘇猛又躺回踏上擺出半死不活的慵懶模樣,任由酥酥為他揉肩捶腿。
小院不大,不過十丈,細碎鵝卵石鋪路,此中流水假山,五臟俱全,院角栽了幾棵矗立翠竹。
他昨夜確未勝利德,一者這名叫酥酥的女子麵貌雖佳,卻也是投身千紅樓多年,恩客無數。
說道這裡,淚珠已止不住掛上柔滑麵龐。
一夜無話。
大堂正中,一副丈長竹宣當中而掛,上書兩個大字:相思。
旋即輕柔端起另一杯酒交到他手中,拉著他交杯而飲,又道:“妾身不求與郎君長相廝守,若得郎君偶爾牽掛,便算是憐雲一番密意未曾錯付。”
隻好又從袖中取出一張早籌辦好的宣紙塞給她,才子趕快接過,麵上重又閃現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