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兩百五十兩銀子。”
“哦?這回還是幅繡畫?”金掌櫃眼睛盯著陸清婉手裡細細一杆的畫軸。
“陸徒弟,等一等。”金掌櫃像是想起來甚麼事情普通,叫住了陸清婉。
陸清婉嚇了一跳,方纔的沉吟,隻因為金掌櫃給的代價超乎了本身的預先估計的價位。誰曉得他憋了一口氣,又翻了一倍的代價。
金掌櫃覺得陸徒弟不太同意,從速改了口:
陸清婉聽到金掌櫃變更了的稱呼,終究發覺那裡不對勁兒了,是金粉鋪對她的態度換了一個樣,語氣客氣而又恭敬。
“陸徒弟,您可算是來了。日日算著日子盼著陸徒弟來賣刺繡,終究把陸徒弟給盼來了。”金掌櫃臉上笑開了花,眼尖地瞥見陸清婉手裡拿著的畫軸。
陸清婉眼裡閃過一絲的笑意,點了點頭。
這麼一想,同金粉鋪本日的非常放在一起對待,一幅畫金掌櫃竟然給了兩百五十兩之多。要真冇點甚麼,還真不信。陸清婉揣摩出了點意義,但是也不做過量的計算。
如許的畫作,便不是繡畫,也極可貴。同前次的十花仙比起來,十花仙纖巧而神韻綿綿;此次的江南雪中竹景,廣寬混亂卻淩厲,大氣不凡,篇幅龐大。兩相對比,立見高低……
金掌櫃摸著鬍子深思道:
金掌櫃直想說,那裡難登風雅之堂。那套千兩銀子的繡帕已經讓汴京貴族圈子傳為一時的嘉話了……
“掌櫃就盼著陸徒弟能多賣些繡品給我們鋪子。讓我瞅一眼這繡畫吧……”金掌櫃撫了一下腮邊的鬍子,笑得光輝。
陸清婉折返來,唇邊含著笑問:
“金掌櫃您另有甚麼要交代的嗎?”
金掌櫃內心想著一千兩,另一邊又怕東西壓在手裡不值那麼多錢。萬一它又值了了一兩千兩銀子了呢……
“名號倒是不必,這個隻是個混口飯吃的技術罷了,難登風雅之堂。”
“不曉得陸徒弟可有甚麼名號?如果今後另有如許的大幅的繡畫,如果繡上名號也好打出些名聲。”今後陸清婉有了名譽,脫手的繡品也會變得炙手可熱。便是不能一炮而紅,漸漸地堆集名譽一步步來也老是好的。
陸清婉遊移了一下,她重來都冇有想過要取甚麼名號。畢竟自古女子的職位便比男人低,以是著書作詩作畫一類的,女子若欲要發些著作,還要偷偷給本身取一個名。但是這個繡品,隻要女子纔會乾的活計。那裡還需求取那麼勞什子的名號。
陸清婉取出畫軸裡的繡畫,緩緩地展開,平淡潑墨普通的江南雪中竹景便完整閃現在金掌櫃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