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你為甚麼一向盯著彭一凡?”餘甜站在我的背後,陰惻惻地說:“你不會是暗戀他吧?”
彭一凡的目光落在我手裡的棍子。
“你收著唄。”餘甜聳了聳肩,“這都是你的機遇。”
“那就好。”彭一凡鬆了一口氣。
烏拉拉地衝出來一群人。
我摩挲著下巴,看著彭一凡的背影,心說這小子開端做人了?
“這不是保安棍,是金剛棍。”見我滿臉問號,餘甜和我解釋道:“金剛棍是寺廟得道高僧的隨行棍,寺廟裡的和尚每日的功課就是誦持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這棍子在長年累月的佛法浸淫下,久而久之就有了佛性,對怨鬼這類邪祟當然有感化。”
“莫非他放工了?”我抓了抓頭髮,對餘甜說:“要不我把金剛棒放在監控室,他總得返來上班的。”
老子跟你拚了!
是彭一凡他們。
餘甜瞥了一眼我手上的棍子,“這棍子你那裡來的?”
我嚇得立馬跳開,“放過我吧,大姐。我真的是直的,比這金剛棒還直!”
餘甜坐在地上,手裡還夾著黃符,她抬眼看了看我,又低頭看了看老吳,朝我比了個大拇指,“牆都不扶就服你。”
我內心暗呼一聲糟了,畢竟以我跟這小子的恩仇,他不得趁機告我一個襲警的罪名。
我用力地推開門,以後舉著保安棍衝了出去。
我回想了半晌,“國字臉,大背頭,臉有點黑。啊對了,他的下巴另有一顆痣。”
白得一件寶貝!
“哦。”餘甜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恭喜恭喜,喜提寶貝。”餘甜滑頭地衝我眨眨眼,“那下午茶你請吧,餓死我了。”
我美滋滋地把金剛棒收起來,方纔我才發明它竟然還是根能伸縮的棒子。
我服了。
餘甜善解人意地一笑,“冇事,我等你。下午茶不可就晚餐,晚餐不可就宵夜,宵夜不可就明天早餐......”
餘甜如有所思地看著我,說:“阿誰保安大哥長甚麼樣?”
我本來籌算把金剛棒還給保安大哥以後,再去陪陪我爺爺。冇想到我扛著棒子找了一圈,都冇看到保安大哥。
重回病房。
餘甜點點頭,“冇事,等我把怨鬼收進拘魂牌以後,他就冇事了。”
“那怨鬼現在還在老吳身材裡?”我問,“但是你說過,怨鬼附身,身材被怨鬼節製,那他如何還會被我一棍子就打暈了?”
很有事理,我竟無言以對。
餘甜的手彷彿受傷了,被迫從進犯方變成了戍守方,但即便是遁藏她也顯得有點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