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推開中間的小門走了出來,站到鋼琴麵前。鋼琴上落了一層淺淺的灰,鋼琴上暗黃色的漆都有些掉色,看模樣是好久冇用了。
袁豐旭剛要笑,就聞聲連隊裡響起嘰嘰喳喳的聲音。
第二次了。程燕西在內心悄悄地想,方纔在操場踮著腳的模樣,現在在彈鋼琴的模樣,季涼竟然帶給他兩次和順的欣喜。
“是啊!”
“現在是自在活動時候!”
“季涼,我能做你中間嗎?”袁豐旭笑嘻嘻的開口,一屁股坐下。
“就是啊!”
“傳聞明天我們這裡來了個小女人,叫甚麼季涼,還是你的約會工具。”一營營長袁豐旭笑著開口,“如何冇帶來給我們看看?”
“你……”季涼一慌,不明白這營長好端端的為甚麼俄然朝她還禮,剛要站起來。
“再來一個!”
“哦。”季涼此次乖乖的走到程燕西麵前,跟著他分開。
“早操結束了,走吧,用飯去。”程燕西說完,自顧自往前走。
程燕西要回辦公室的時候,卻看到小白樓一樓圍得滿滿的人,疊羅漢似的趴在窗戶上往裡看,靜悄悄的、如癡如醉。
“季涼你彈得太好聽了!”
身邊俄然又響起幾道聲音,程燕西冷冷的抬開端來,看到幾個營的營長都湊過來了。
打好飯的時候,季涼用心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今後再也不找程燕西了,隨便拉個大兵都比程燕西友愛。
最後一個音落下,季涼才緩緩一笑。這鋼琴的音質不錯。
程燕西哼了一聲,“找我甚麼事?”
袁豐旭冇有說話,隻是微微轉過身,捅了捅程燕西的腰,嘴巴張的老邁,“靠,那美妞是你家季涼麼?”
“冇有。”季涼搖點頭,道,“跟我媽媽葬在一起了。”
“傳遍了?”程燕西蹙了蹙眉,“誰嘴這麼快?”
“團長,在我這裡!”孫天浩趕緊把手上的盒子遞給程燕西。
“季政委的墓,冇在義士墓園裡?”袁豐旭問。
“誰說話呢?”程燕西鷹隼普通眼睛在世人間掃了一圈,“不平氣是吧?一會兒搏擊場上,誰打得過我,就放他一天假,專門在這兒聽她彈鋼琴如何!”
“甚麼啊?”季涼鎮靜的去接,盒子卻直直的打在她鎖骨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寒氣,才勉強接住。
季涼的笑僵在嘴邊,“程燕西,你後腦勺長眼睛了?另有,你說話真刺耳。”
季涼坐在老舊的鋼琴前,身子微微閒逛,苗條纖細的手指騰躍在吵嘴琴鍵上,輕踩踏板,緩緩地音樂聲傾瀉而出。陽光透過窗格打在季涼無瑕的臉上,勾畫出一條和順的剪影,她的睫毛忽閃忽閃,美得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