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袁豐旭掩嘴咳了咳，滿臉笑意。

“你好好跟著我。”程燕西彷彿非常不耐煩，“你這小身板，站在一群大兵中間，謹慎被碾碎了。”

他竟然感覺季涼這個行動非常和順，不知不覺盯著她看了好久。

遠處傳來整齊齊截的標語聲。

季涼驚奇的轉過甚來，竟然不曉得窗核心滿了人。

程燕西看她要走的時候，脫口而出叫住了她。

季涼坐在老舊的鋼琴前，身子微微閒逛，苗條纖細的手指騰躍在吵嘴琴鍵上，輕踩踏板，緩緩地音樂聲傾瀉而出。陽光透過窗格打在季涼無瑕的臉上，勾畫出一條和順的剪影，她的睫毛忽閃忽閃，美得虛幻。

季涼挑挑眉，信步往那邊走去。透過窗戶，季涼卻看到一個空空的屋子，一麵牆上是龐大的鏡子，角落裡竟然另有架鋼琴。

“你們來乾甚麼？”程燕西打量了他們幾眼。

“季涼你彈得太好聽了！”

“哦，好的。”袁豐旭笑了笑，冇再說話。

“就是想問問食堂在那裡。”季涼淡淡的開口，“不然你把孫大哥叫來吧，我先跟著他熟諳熟諳這裡的環境。”

季涼愣了愣，不曉得如何開口。

程燕西深深的盯著那道身影冇有說話。季涼彷彿在找他，抬起藕白的胳膊擋著淩晨的熹光，時不時踮起腳，透過成群結隊的兵士，朝這邊看來。

“你來找我甚麼事？彆再讓我問一遍。”程燕西罵完問道。

“傳遍了？”程燕西蹙了蹙眉，“誰嘴這麼快？”

此話一出，一群人都不再言語，氛圍靜得彷彿都不活動了。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鬼使神差的，季涼翻開鋼琴，苗條的手指悄悄一按，琴鍵收回‘叮’的一聲。

“甚麼啊？”季涼鎮靜的去接，盒子卻直直的打在她鎖骨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寒氣，才勉強接住。

寬廣的操場上，程燕西穿戴一身戎服，身形矗立，雙手背在身後，看著一營的人跑步。

“接著！”程燕西快走到季涼身邊時，俄然將手中的東西一拋。

人群中不曉得誰嘟囔了一句。

季涼推開中間的小門走了出來，站到鋼琴麵前。鋼琴上落了一層淺淺的灰，鋼琴上暗黃色的漆都有些掉色，看模樣是好久冇用了。

“你……”

“誰TM說話呢！”程燕西吼了一聲，“三連的人再給我跑二十圈！”

“好！”

“冇有。”季涼搖點頭，道，“跟我媽媽葬在一起了。”

季涼皺著眉揉著本身方纔被打的處所，說道，“如果我熟諳彆人，必定不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