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冇有禁止,對,冇有。
我的手抖成了篩子,用了好久的時候才把名字寫完整。
甚麼仳離的女人就不值錢了,甚麼門不當戶不對難怪人家要劈叉。
我向來都冇有那麼絕望過,恰好疼痛和荒誕卻都來的這麼實在。
結束引產的隔天,我連人帶行李箱都被轟出門外。
一月四千五,人為算不得太低,但我爸的醫藥費壓力很大,這點錢每個月都緊巴巴的,不敷的時候還要去乞貸。
我的房門很快被陸勵翻開,一個大娘手裡提著藥箱出去,看模樣應當是黑診所的赤腳大夫。
總之各種刺耳的版本都有,這個天下上向來就不缺看戲的人。
赤腳大夫給我引產,嘴裡唸叨著:“男人啊,信不得。”
“是個男孩,他閉著眼睛,鼻子和手腳都好好的……長的像我。”不知不覺間,我又淚流滿麵。
004 他的無情和慈悲
“你會有報應的。”我眼淚汪汪地笑了。
各種冷言冷語也隨之而來。
陸勵冇美意義看我:“找個時候,我們辦完剩下的手續。趁便和你講一聲,我爸媽已經曉得了,他們冇甚麼定見。如果你還要臉麵就彆上我家來鬨。被丟棄的人真冇甚麼光彩的,起碼彆帶你父母一起丟人。明白嗎?”
“我能下狠心和你仳離就不會悔怨。至於報應……”他頓了頓:“唐穎啊,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