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天花板呆住，眼淚啪啪往下掉。

各種冷言冷語也隨之而來。

赤腳大夫給我引產，嘴裡唸叨著：“男人啊，信不得。”

結束引產的隔天，我連人帶行李箱都被轟出門外。

陸勵拿到和談書時眼神有點龐大，這時候小黎的尖嘴鞋在我頭上狠狠踢了一腳。

可背後裡呢？三五紮堆說長道短。

陸勵關了門，家聲打在臉上涼得要命。

陸勵在門裡，我在門外。

004 他的無情和慈悲

陸勵西裝革履，我蓬頭垢麵。

她感喟：“哎，吞了那種藥，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不要孩子也好，到時候再嫁人還輕易。雖說是他們給我錢讓我來這給你引產，但我活了這麼久，真冇見過這麼狠的男人。女人，忍著點。”

我盯著他笑，眼淚不爭氣地滾出來，說的衰弱又殘破：“好，陸勵！我們仳離。歸恰是留不住的人，我拽著做甚麼？”

陸勵冇美意義看我：“找個時候，我們辦完剩下的手續。趁便和你講一聲，我爸媽已經曉得了，他們冇甚麼定見。如果你還要臉麵就彆上我家來鬨。被丟棄的人真冇甚麼光彩的，起碼彆帶你父母一起丟人。明白嗎？”

曾許過我將來的男人摟著小三兒無情回身，多看我一眼都鄙吝。

我忍不住諷刺地笑笑：“陸先生，你的車坐我這類為了婚姻丟掉事情，冇了身材，每天洗衣服燒飯的老媽子，合適嗎？”

算不清到底痛了多久，歸正每一次宮縮我都拿腦袋去撞床頭，一下又一下。頭髮粘在臉上，黏糊糊的。好幾次都差點昏疇昔，忍到極限，我嘶聲力竭地大撥出來：“啊――”

是的，出來了，能感遭到孩子從身材裡滑出來，順帶流出的是供應孩子的羊水還是我的血，也已經不首要了。

總之各種刺耳的版本都有，這個天下上向來就不缺看戲的人。

陸勵皺皺眉頭，挑選了沉默。

“你會有報應的。”我眼淚汪汪地笑了。

甚麼仳離的女人就不值錢了，甚麼門不當戶不對難怪人家要劈叉。

陸勵冇有禁止，對，冇有。

一個禮拜後我們辦完了統統手續，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下大雨，陸勵提出送我一段。

“是個男孩，他閉著眼睛，鼻子和手腳都好好的……長的像我。”不知不覺間，我又淚流滿麵。

“出來了。出來了啊！”

引產和仳離帶給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短短兩個月我的體重降到九十不到。

我用著最後的力量拽緊大孃的衣袖：“另有救嗎？你幫幫我，我卡裡有五千，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