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坐起來,醒了會兒腦筋,又打了一個哈欠,湊到棚子口,掀起布搭,看一眼樹下火堆旁的人影,揉揉眼睛,四周摸索著鞋子在哪。
第一次遠行,這一起實在說不上舒坦,前頭半個月能把人悶壞,這山裡的一日,路途顛簸,苦累不說,又出險兆。她冇驚駭,冇抱怨,也冇有畏縮,反而透著一絲鎮靜地隨他們走,這是他料想當中,又預感以外的。
“小玉啊,喏。”
遺玉看了一眼抱臂不語的李泰,似是有些明白他這番行動何意,心中有了計算,便默不出聲地將剩下的幾隻荷囊都裝歸去。
“內裡裝了甚麼。”
李泰盤膝坐在樹下,閉目養神,每當篝火變小,便會撿起一旁的樹枝添出來,聞聲腳步聲走近,轉頭看去,便見著小女人裹著一床毯子,小步朝他走過來。
“閉嘴行嗎,你這個烏鴉嘴。”
“姚...姚女人。”
指桑罵槐,說的就是如許吧,遺玉搔搔耳垂,沈劍堂拍拍她肩膀,道:
“安然符這類東西,我是向來不信的。”姚一笙說著,便將姚一笛那隻向遺玉丟了疇昔,落在她腳邊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