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垂垂就冇了聲音,李泰背靠向身後的老樹,讓她躺在他伸展的雙腿上,將她肩頭的毯子裹好,聽著她陡峭的呼吸,苗條的手指在她細緻的下頷撫弄,望著篝火的雙目,愈發通俗。
因決定要輕簡行裝,七匹馬,當即被放走了五匹,留下的兩匹,一匹馱側重物,一匹留下以防萬一,八人一馬選進了一條岔道,持續前行。
“出門前求了幾道安然符,縫在香囊中,這越往深山裡走越傷害,隨身帶上一隻,也好保此番風順。”
“內裡裝了甚麼。”
遺玉看了一眼抱臂不語的李泰,似是有些明白他這番行動何意,心中有了計算,便默不出聲地將剩下的幾隻荷囊都裝歸去。
“朝南五裡,火線是一片沼地,土質濕鬆,易陷,西麵山壁擋道,東麵是一片霧林,沼地約跨地兩裡,若要穿過這片山,再往深切,我的建議是,走沼地。”
“小玉啊,喏。”
“沈大哥,你吃的甚麼藥?”
李泰盤膝坐在樹下,閉目養神,每當篝火變小,便會撿起一旁的樹枝添出來,聞聲腳步聲走近,轉頭看去,便見著小女人裹著一床毯子,小步朝他走過來。
“那便走沼地吧。”
解酒丸?冇見他路上喝酒啊,遺玉奇特地看他一眼,還吸了吸鼻子聞味道,除了一些昨晚冇洗淨的油腥外,是冇半點酒味。
“起來了就彆乾坐著,從速清算東西,真是的,你是來服侍人的、還是等人服侍的,睡得像隻豬一樣,快點啦。”
這五裡的路放在外頭,並不顯長,可在危急四伏的叢林中,足行到了日頭當午,有姚一笙和姚一笛在,避開了很多猛獸毒物,李泰牽涉韁繩在前頭帶路,想當然遺玉是坐在馬背上,四周打量周遭或紅或綠,或高或低的植被。
“蕭女人好短長...那麼長的一把刀,她都使的動...那老虎真大,我頭一次見到真的老虎,怪嚇人的......山上的蛇好多,我不太怕,就是感覺黏糊糊的,看著不舒暢......那山雞烤的脆脆的,味道不錯...沈大哥本來另有...這技術...”
姚一笙收回一聲嗤笑,“你臉皮能夠再厚些麼,直說你是出過後,跑的最快的阿誰就行了。”
“如何?”
沈劍堂的聲音籌算了她的思路,她接過他遞來的水壺,飲了兩口,才發明是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