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宿酒,朕看你這會兒精力不大好,若無事,便先歸去歇著吧,這事留著明日再議。”李世民說著話,又執起了羊毫,落字紙上。
“啟稟父皇,兒臣另有一事奏請。”
哪知就是這麼三個字,竟惹得龍顏驟變,就聽“啪”的一聲,本來握在李世民手上的羊毫被甩在了李泰的身上,筆鋒在他胸前淺紫色的袍子上戳出一點磨痕,隨即彈落在地毯上。
“到魏王府去。”
此人一句話,說的其他幾名禦史神采都不多數雅,卻冇消了參奏的籌算。
“兒臣知。”
身邊寺人去接了杜楚客的文折呈上,李世民翻開翻閱過,竟是笑出聲來:
這打趣的語氣,叫低頭的杜楚客暗鬆一口氣,想是昨晚的“熱烈”還冇傳到皇上耳朵裡,就聽李泰回聲:
“至於你巡遊耗花財帛一事,大盈庫的賬目事關嚴峻,固然不容外人隨便檢察,但是如有需求,朕不會容那些小人胡亂冤你。”
寄予厚望這話換做說給彆的皇子聽,怕是能喜地將心從胸裡跳出來,可李泰仍然冇甚麼較著的反應,一樣答了一聲:
“不知那人從那裡道聽途說,兒臣巡遊支取了外務大盈庫十萬貫,偏卻有人信了,方纔在殿外等傳,同候的有幾位禦史大人,想是為了此事來稟,父皇明鑒,兒臣莫敢這般奢驕,若被委曲,還望父皇明察,將大盈庫這兩年支出布公,還兒臣一個公道。”
“咦?”正迷惑他是跑哪去,人便打劈麵巷子裡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在她跟前站好,一臉不美意義地賠笑道:
“小、蜜斯,小的剛、剛去――嘿嘿。”
“看這模樣,我們又要白參一回。”
車行到魏王府門口,遺玉冇下車,讓於通拿了牌子前去扣問李泰是否回府,被奉告冇有後,躊躇了下,冇出來等人,想想臨時冇甚麼事落下,就使他往龍泉鎮趕回*
“你曉得便好,”李世民兩手疊和在案上,“既然提起這事,朕也不瞞你,你這嫡妃的人選,朕已有了主張,若你非要先娶妃過門,也可,但父皇幫你選的,是比你挑的阿誰,更合適。”
“是冇彆的事,不瞞父皇,因被人當眾誣告,昨日宴上兒臣纔多飲了幾杯,這會兒正覺有些頭疼。”
“當初兒臣曾拒父皇指配,暗裡言說,是欲娶了嫡妃過門,才行納,然冠禮成後,未有良選,這便接連訂下兩門婚事,此去兩年,兒臣本年二十有二,該當作家,然初誌未改,是以在此求父皇再指一門親,應兒臣之初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