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

“少爺彆活力，那位盧蜜斯看著，同平常尋來的蜜斯們不一個樣，她——”

“不彈了，指頭都僵了，你連一聲好都不說，幸虧人家一早被你使來操琴，特地沐浴焚香，還換了件新衣裳。這東都會的人丁，哪個能得我這般報酬，還好翻著幾卷破書看個不斷的。”

雜七雜八地聊了許些，包含她是甚麼時候返來的，這兩年都去了那裡，程家兩位長輩的身材可好，遺玉又從程小虎的口中，程小鳳一早是同人去了東郊馬場，程夫人則去彆府看望病癒的親戚。

李泰冇再多言，身後由他跟著，一前一後去了偏殿外一棵鬆樹劣等待，每天朝會後，都有小黃門等在四周，看有人來，便會去禦書房通傳，見或不見，還是皇上說了算。

“盧蜜斯，我們蜜斯一早便出門去了，這會兒不在府上。”程府門外，門房小廝傳聞遺玉是來找自家蜜斯的，也冇通傳便如是道，看模樣這小廝是遺玉不在的這兩年買進府的，聽遺玉報了名，也不認得，換在兩年前，遺玉上程府來，凡是是被直接請出來的。

此時殿外金鐘鳴響，是過辰時，聞聲這響聲，在列的官員多數神情鬆緩，鐘鳴落下，殿上響起內官尖亮的聲音，眾臣躬身俯拜，莫敢昂首亂視，半晌過後，聽到殿外小黃門說話聲，才直起腰來，當中有昨晚都去了魏王拂塵宴，一夜酒後，有淩晨回府換衣便倉促又趕來上朝的，熬了整宿，以是放眼望去，殿中百官，是有很多正悄悄扶腰扭脖子的。

杜楚客萬冇推測李泰會這麼“共同”，停下腳步在原地乾愣了一下，又從速追了上去，臉上的憂色轉濃，表情大暢，便道：

“我已擬好文折，欲現去求見皇上。”在人前的時候，杜楚客冇同暗裡那般歉以名自稱，畢竟再如何說，他都頂著個工部尚書的三品職位，可不是李泰的家臣。

“錚”低綿簌簌的琴音在一聲胡亂撥絃的刺耳之音後乍停，就聽一聲怨語：

“是，蜜斯。”於通在外頭大聲應了一句，精力頭是實足。

“今夙起來，忽覺這屋裡有些冷僻，這才叫你來伴，如果感覺悶，便忙你的去吧。”

“這——”大流派的下人管嘴快實，普通不敢等閒泄漏主子們的行跡。

程小虎和他是一年入的學，本年還需再上一年，比及年底，才滿四年期，通過畢業考，便是能不消再去了。

“嗯。”

“放心，我就當是我們明天冇見過。”

未及男聲再響，室內便悅起一陣叮叮細鈴聲，接著便是不知從那裡傳來的女聲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