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西北戰報,太子當日早朝便以雷霆之勢,發詔令傳往高昌,肅除魏王大督軍一職,責令侯君集押送魏王歸京發落,查抄魏王府,查封文學館,軟禁魏王府六品以上給事,數十人入獄,通緝魏王在逃親眷,這一係列行動,引發朝中軒然大波,反對聲無數。
“娘,”遺玉看著盧氏寬大的眼神,瞭解她這份體貼和尊敬,不止一次光榮本身是她的女兒。
“娘不去南詔,就同你韓叔先四周躲一躲,等京中安寧了,再歸去。孩子你帶著,娘信賴你們母女會安然。”
遺玉在看過那張通緝魏王親眷的榜文以後,總算是清楚了他們眼下處境,有關魏王勾搭突厥人“謀逆”的罪過,榜文上是寫的一清二楚。
“但是誰都能躲,隻要我不能。”
韓厲點頭,見她憂恐,聲音溫和下來,“我帶你們到南詔去住上一段光陰,等待京中安寧了,再做籌算。”
“回長安?”盧氏拔高了嗓音,失聲道,“你這孩子,是傻了不成,他們正在抓人,你這是籌算自投坎阱?你韓叔不是說了,你現在歸去是給魏王添亂,他信上不是說過,要你不管如何不能歸去,你就是不聽孃的話,總該聽他的勸吧?”
盧氏倒不是有多信賴李泰不會謀反,她是信賴本身閨女,她將這一對小伉儷的熱乎勁看的清楚,那李泰真要籌辦這個時候謀反,她就不信遺玉冇聽到半點耳風。
事已定計,世人便不再多擔擱,出了樹林,便隔道分開,一個往北去,一個往西走。
十足都是在叫她明哲保身,這和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鳥兒有甚麼辨彆。
前一刻還在優哉遊哉地趕路,一夕之間變成逃犯,不愧一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朝夕禍福,諷刺難明。
韓厲嗤笑一聲,“平陽為何要賣你這麼大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