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聞言,忙抓了遺玉的手急聲道:“那你呢?”
“我救過她一命,公主承諾還我一份情麵。”
韓厲驚詫,扭頭去看盧氏,見她也是驚奇,便信了遺玉不是在扯謊。
李泰向來不做冇掌控的事,又怎會去犯傻冒這類險。
韓厲嗤笑一聲,“平陽為何要賣你這麼大的麵子?”
“那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辦?這長安城必定是不能回了,再往西走,鄰近京兆,城鎮上貼有榜文,不能進城,莫非我們就要一向這麼躲下去,等王爺被遣送回京?”
“就是誤傳又如何?”韓厲倒了一杯熱茶遞到憤恚不已的盧氏手中,微微嘲笑道:
“即便平陽能陪你回長安,可你現在歸去有甚麼用?”韓厲想帶走盧氏,可他曉得盧氏放不下女兒,便隻能勸說遺玉同業。
她不是頭一回發明李泰出了事喜好把她往高處放,打個比方,凡是人家裡著了火,最早救的必定是最貴重和最值錢的東西,李泰現在就是在這麼做,可關頭在於她不是一件物品,不是一箱金銀,是一個有頭有腦的大活人。
一天一夜的趕路,他們並未向南邊逃離,而是繞了半個圈子,躲開朝廷兵馬,持續朝西邊行進。
“我現在回長安,有平陽公主作伴,太子最多將我軟禁,他們還敢害我不成?”遺玉嘲笑,“皇上是臥病不起,他們忘了這朝中另有位三公主呢。”
“娘不去南詔,就同你韓叔先四周躲一躲,等京中安寧了,再歸去。孩子你帶著,娘信賴你們母女會安然。”
事已定計,世人便不再多擔擱,出了樹林,便隔道分開,一個往北去,一個往西走。
孫雷點頭道:“王爺是必定不會謀反的,那便是西北傳來的戰報有誤,可這麼大的事,候將軍又怎會誤傳?”
一時候,朝中掀起一陣揭舉魏王不軌行狀的風潮。
看出她已下定了決計,最早出聲的,不是韓厲,而是盧氏:
“娘,”遺玉看著盧氏寬大的眼神,瞭解她這份體貼和尊敬,不止一次光榮本身是她的女兒。
就在遺玉一行遁藏朝中追兵抓捕時,長安城但是亂了套。
前一刻還在優哉遊哉地趕路,一夕之間變成逃犯,不愧一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朝夕禍福,諷刺難明。
李孝恭,房喬等人無法,乾脆稱病在家。
“我要到洛陽去。”
河間王李孝恭,太子少師房喬,尚書左仆射長孫無忌,戶部尚書唐儉等一乾重臣,當朝勸諫,覺得此事需得明察,請令擇緩,何如太子一意孤行,國印在手,連發詔令,一朝之間,便將榮寵無數的魏王李泰光環去儘,變成叛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