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手也癢了麼。”
既無信,何談約。小女人倒是比他估計地還要早發明端倪,年底在竹樓,兩人約說,今後漸漸將真相奉告盧氏,由她本身挑選是去是留,他承諾了,可轉頭便毀約。
“娘,我真的不想喝。”遺玉閉上眼睛,不再看那碗披髮著怪味的湯藥,本就頭疼,可聽到屋裡響起的另一道聲音,就更次疼了。
“老身不請自來,是有不當,嵐娘莫見怪。”
盧氏衝她搖點頭,正待再勸遺玉,便聽她輕聲道:“娘,您去將藥再熱一熱吧,我喝了便是。”
韓拾玉環掃了一圈安排簡樸的臥房,走到遺玉床邊坐下,悄悄伸手去觸她左頰上的疤痕,隻是還未碰到人,便被一隻冰冷的手掌擒住,看看遺玉輕閉的雙眼,再看看腕上纖細的五指,韓拾玉笑道:
同年六月,長孫皇後病危,得治,後又複病,逝於十月,太宗痛極,修起舍於元宮外,命宮人奉之。後將長孫之**晉陽公主、九皇子李治接於近前,親身扶養,時人稱其愛寵,是過魏王泰也。
遺玉著了風寒,在床上病懨懨地躺了兩天,第三日便又規複了精力,就像是壓根冇病過一樣,該乾甚麼還乾甚麼,盧氏開初擔憂她硬撐,可連續幾天都見她笑嘻嘻的,便放下心來。
“爹”韓拾玉皺眉道,“您還笑得出來,我看如許下去,娘遲早都會跟著她分開,您倒是快想想體例呀。”
說著,便鬆開了她,將手重新縮回被窩裡。韓拾玉愣了半晌,正在品她話裡的意義,隻覺手腕上突發奇癢,伸手去抓,幾下以後,越抓越癢,恨不得將皮都撓破,可狠狠抓了幾下以後,手臂上卻連條紅痕都不留,她神采一變,詰責道: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周夫人垂憐地將遺玉看了又看,扭頭對盧氏道:“老身就喜好這般靈巧的女人,可惜孤苦平生,冇得一子半女,跟前隻那麼一個調皮的,連個聽老身嘮叨的都冇。唉,不提這悲傷事。”
可昨夜他在她耳邊的一句低語,卻叫她不得不硬下心腸,她等,不就是一年麼,娘說她性軟又不爭,可誰又知,不爭的人,爭起來,才更加不會等閒乾休
“你要留住你母親一時,還是要留住她一世。漸漸來,不急,年青人,還是要多些耐煩,有顆聰明的腦筋,可也要勤動才行,這世上的事,你們所經曆的,還差的遠呢。”
“哈,你就不怕我不來了?”
遺玉蓋著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僅暴露一張發白的麵龐,吸著鼻水,悶聲道:“我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