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女人總算是暴露疑色,緊接著,餘光瞄見擺佈樓道上閃身出來的五名黑衣劍客,神采始變。
“謹慎,常日不要亂碰,這裡裝著一種藥粉,你行走江湖,若趕上甚麼不成敵的人物,隻需將這東西灑在刀口,能沾他一寸肌,見他一絲血,便可無懼。”
“那你們東主說冇說,我叫住你們後,會讓你們把東西拿走,如果你們不拿,便連這間堆棧的大門都走不出去,也許隻能跳窗子了。”
“你們真認錯人了。”
夜晚,為數未幾的一間上房中,粗陋的木板床上,並排靠坐著兩小我,趕了三天三夜的路出山,身材乏了,卻不想睡,聽著窗外模糊傳來不休的打鐵聲,絮絮低語著。
蕭蜓心中一鼓,握了握那瓶子,心知此藥珍稀難求之處,神采微變後,也冇問遺玉它名頭,隻是悄悄道了一聲謝。
“蜓蜓姐,”她挽住蕭蜓的手臂,輕聲道:“你該早就看出來,我同四爺,並不是甚麼丫環和少爺的乾係,我是――”
藥穀中那隻巨蟒身上,挖下了一顆拳頭大小的蛇膽,開初因山中無酒,蕭蜓便用藥汁泡在一口蛇皮燒合的囊帶裡,等李泰他們頭一次出山返來後,便又添了純釀出來,泡了足足一個月。
單刀鬥虎的女子,英姿颯爽,溫聲如水的女子,俠骨柔情,癡迷醫理的女子,固執不移,心在天涯的女子,風淡雲輕,在這半年的山行中,蕭蜓這個女人,在遺玉的人生經曆中,劃下多姿多彩的一筆,又這般無聲無息地消逝。
“不是我有事,”老搓兒翹起拇指,指了指身後的三人,“是他們來送東西給女人。”
“慢著。”遺玉出聲留步。
遺玉吸著鼻子,翻開圓盒,便見此中靜躺著二十餘粒小指樞紐粗細的丹藥,月色下,色彩昏黃,彷彿帶些粉豔,又是丹紅,煞是敬愛,不像丹藥,倒像是串成項鍊的彩色珠子。
宮中有秘藥煉雪霜,李泰已寄信回長安去索藥,信賴是能去掉她這疤痕。
“拿下。”一聲高音命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劍客們應著一聲,便襲向三人,兩邊交做一團,木製的地板被他們高低翻飛的身形,弄得“嘎吱”作響。
話畢,三人便當著遺玉的麵,將三口小箱子放在門口,回身欲拜彆。
“好。”遺玉低應一聲,一樣伸掌於她相擊。
“倘如有緣,”遺玉默唸一句,想起昨夜臨彆之言,三掌之約,豁然開暢,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