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鴟尾，緋欄銀柱，四色琉璃瓦的君子樓，偏處於清陽湖畔，是五院藝比中除射、禦外其他七項比試的論判地點。

“快看、快看，那樓上的是哪幾位大人？”遺玉身邊響起數到如此的低叫聲，世人昂首去看劈麵梅樓二層的論判席，有的門生趕緊從書袋裡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捲成筒狀站起家比在眼睛上，就見香廊上除了祭酒和博士以外，又有三道人影呈現。

遺玉暗鬆一口氣，待要坐下時，卻聽劈麵的梅樓門生席上驀地收回一聲低呼，這聲音就彷彿是帶著感染性一樣，中間的菊樓和竹樓緊接著收回此起彼伏的似驚又喜的低語聲，隻除了她地點的蘭樓。

“彆人操琴時候，旁人卻在吃東西，不太好吧？”

坐落在國子監後花圃西北角的圍樓。實在是各自獨立的四座閣樓環繞而成，因四樓以花中四君子定名，又被合稱為君子樓。

三人慾要下樓時，盧智被查繼文博士叫住，程小鳳恐怕本身也被留下訓話，低聲對他道：

遺玉鬆開盧氏的手，打量她一番，笑聲低語道：“過是不過的，就是女兒立在您身邊，倒像是服侍瑤池聖母的小侍女一樣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程小鳳衝著前麵的書童一招手錶示他來倒茶。然後對遺玉持續道，“彈得好的，我們天然就當真聽，規端方矩的，彈的不好嘛，那就――哈哈。”

盧氏自十幾年後再回長安城，隻進過國子監兩次，一次是給盧家兄弟送東西，一次是在遺玉退學前陪她一起去見晉啟德博士。

“啊！”

說完就拉著遺玉快步下樓，因二樓到一樓的樓梯是設在樓外，一樓內並無樓梯，她們便又繞了半圈才進到劈麵的蘭樓一層，找了個靠邊但視野還好的位置坐下，君子樓一層都是門生，坐在那裡是冇有詳細規定的。

“娘，我們等等，程夫人他們一會兒就到。”

卯時她就再睡不著，早夙起床打扮打扮，盧氏不是過分偏好素淨，可也不喜好過分華麗的穿著，隻本日為了不落孩子們的臉麵，經心打扮了一番。

兩名婦人旁若無人地聊了起來，盧智逮著機遇插話，“程伯母，娘，你們先上樓去坐，我帶小玉去見祭酒。”

左邊不遠處另有一條通衢，比起這邊的冷僻。明顯要熱烈的多了，很多門生都還挎著書袋，不過內裡明顯裝的不是書籍之類，遺玉眼尖的看到一些門生從袋子裡取出小包的吃食，邊說邊笑，邊走還邊往嘴裡丟，看來將五院藝比當作是文娛看戲的還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