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於我有恩,我於他有情,然我嫁他,便是說好了要一心一意的,他若做不到,我此生隻了償他的恩便是,那情字,既然容不下第三小我,我亦不會強求。”
她這話,說的必定,但內心到底還是有一絲遊移,隻在盧氏麵前粉飾疇昔,減輕了語氣,卻不知是想欣喜盧氏還是她本身。
說是魏王妃時久不孕,魏王有納側的籌算,皇上把人選都給挑好了,這叫她如何不急,偏女兒是她的心頭肉,舍不很多說,舍不很多問,恐怕她是以生憂,卻看著她一每天瘦下去,隻要偷偷心疼。
“呀”
“是。”
“瞧我魯莽的,這模樣叫你如何出門。”
“我聽人說魏王要納妃,可有此事?”
隔上一段時候,忍不住便會到魁星樓劈麵那家茶社去,一坐就是一個下午,非論如何,曉得盧智尚在人間,就在離她不遠的處所,彷彿是有天大的事都壓不倒她。
遺玉耷拉著腦袋,訕訕道:“還能如何辦,隻能拖下去,等我有了音信,再去堵他們嘴。”
哪知盧氏竟是不依不饒道:“世事無常,你便再聰明,又豈能料得後事,娘隻問你一句,若他果然負了你,你待如何?”
遺玉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哭笑不得道,“如何會,您想多了,王爺他不是那樣的人,一來我瞞著冇同他講,二來比來太忙,冇發覺我被宮中難為,”說著,又感覺盧氏的猜想好笑,莞爾道:
盧氏的對峙,遺玉心有所感,睫毛顫了顫,垂下眼瞼,輕聲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