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必然在坦白甚麼。
老支書現在老淚縱橫,“梅教員,我們對不起你啊!要不是阿誰負心漢……”他說到這裡,俄然打住了。用力推了推村主任,“這是蘭教員,不是梅教員。”村主任和阿力這時都緩過味來,隻要祥子還在那邊哭。
“我記得那桌子比我高啊!”
“我們中間小學是客歲方纔啟用的。由本來的三個村小學歸併而成。在建立這個擺設室的時候,我們把本來三個小學的校史質料都彙集來了。”
下午,我們坐村主任的車去了中間小學。
早晨,我們在村委會劈麵的餐館接管老支書的宴請。我不堪酒力,更不敢跟東北人拚酒,從速攬過一瓶啤酒自斟自飲。蘭充滿笑意地看看我,欣然斟滿一杯白酒。三下五除二,竟然把在坐的幾位東北男人都灌趴下了。
“她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我拿脫手機,翻出梅在院子裡和孩子在一起的照片,問祥子:“這個孩子也是四喜家的麼?”
歸去的路上,蘭再次拉著我的袖子,對我說:“我記得阿誰院子。就在阿誰桌子底下,有一對魚的圖案。但是……”
“好吧。”
“不去了!”她說。
平生的內容中寫著,梅1992年4月在單身前去村Q村的途中,被滑落的山石擊中,不幸罹難。年僅2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