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她,長篇大論說了這麼多,在裴珩舟前麵顯得除了暴躁還是暴躁,兩人的對比稱得上是較著。
“能不能讓你的小朋友好好學學甚麼叫做禮節?”白芨淺淺吸氣,“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尊敬一下彆人?哪怕是男朋友的前女友?畢竟當初是你先出軌的不是麼?又不是我?”
說完,白芨嚥了一口唾沫,幸虧她說的話未幾,因為到了最後幾個字,她的話語乃至都已經有一些哽嚥了。再說下去,就會被他發明她情感的難以節製,就會破功。
裴珩舟這句話薄情的很,白芨的眼眶愈發潮濕了,眼眶四周都垂垂地染上了紅色,淚水蓄在眼眶裡的感受並不好受,眼淚刺激著眼球,鹹澀又不適。
白芨的話又指責了尤佳錦,又輕描淡寫地順帶著諷刺了一句裴珩舟。
“快過年了,按我們這兒的演算法,尤佳錦也該長一歲了。如何年紀大了一歲反倒是冇甚麼長進?”白芨的臉上的水珠還未全數擦乾,有幾滴沾在了太陽穴的位置,她也偶然去擦拭,隻是直直地盯著裴珩舟看,“在公家場合下絆人一腳,這類做法也太糟糕了一點吧?我都替她羞。”
這裡是海德堡大學的校友會,來插手的都是曾經在海德堡大學學習過的中國留門生,來的人並不算多,大多數都是南城寧城和B市這一片區的,遠一些的也不會來。而裴珩舟並不是海德堡大學畢業的,尤佳錦就更不會是了,阿誰小妮子的本科能不能順利畢業都是一個題目,整日在酒吧內裡泡著,哪兒來的工夫再去顧及學業?
但是白芨回身走了幾步以後才發明,從剛纔裴珩舟“冒充”江雲琛到現在,他一句話都冇有同她說過……
白芨說話一向都是很虎的,她不利落時也不會去顧忌對方的感受,誰讓她不痛快了,她會讓對方更不痛快。之前在海德堡的時候,宋予對於不了車蕊,很多次都是白芨直接上去跟車蕊針尖對鋒芒地乾。裴珩舟在她的心目中早就已經成為了渣男的代表,她對裴珩舟的態度亦是很差。說話橫衝直撞。
“你為甚麼一句話都不跟我說?”白芨這句話氣勢洶洶的,口氣很衝。
她感覺有些不爽,她說這麼多他一個字都冇有理睬,她內心頭如何會過地去?
“跟她冇乾係嗎?如果不是她,裴珩舟……”白芨走近了一些,眼角潮濕,“我們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