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書和鄭氏一愣，“甚麼事？”

“老爺，柔兒還小，請您諒解柔兒吧。”裴姨娘非常衝動，痛哭流涕，跪地給顧尚書叩首，“老爺，妾身不敢指責大蜜斯，但柔兒必定是冤枉的啊，您就諒解柔兒一回吧。”

顧尚書一驚，“哦？哪本書？”

不管如何，虧損的都不是她顧千雪，如許便好。

顧尚書想到秦妃的身份，再想到下毒之人，彷彿認識到了甚麼，神情嚴峻，欲伸手拿茶碗，卻發明雙手抖得已失控。

“父親……”顧千柔的心，猛地一落。

鄭氏道，“慶澤，算了罷，到底還是個孩子，轉頭好好教教。”隨後道，“女兒們長大了，再這麼聽任下去可不可，轉頭在宮中請個嬤嬤，返來教教女兒們的端方。”

何況，顧千柔是裴丞相的外孫女，裴丞相又是太子一派，若將此事上升到厲王與太子之間，那可就不是普通題目了。

再者說，裴姨孃的父親但是丞相，如何也得給麵子。想到這，顧千雪扭頭看著裴姨孃的身影，暗中歎了口氣。

“是，母親經驗得是。”顧尚書也感覺有理。

“南樾江湖誌異。”顧千雪解釋，“其書雖看似一本武林獵奇集錦，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卻有很多實在的門派和毒藥，此中便有一味名為僵肢散的慢性毒。”

千雪看了一眼如同熊貓似的顧千柔，又差點冇笑出來。

若疇前，趙氏是不放心的，但不知從何時起，本身女兒已生長得讓人非常信賴、讓人非常結壯，那種感受，就彷彿她外公一樣。

顧千雪還是笑盈盈，她還冇天真的覺得鄭氏和顧尚書能趕儘撲滅，人家到底是小老婆和女兒，彆說吵個架、打個架，便是再天大的事兒，也不能痛下殺手不是？經驗一下，就差未幾了。

顧千雪收斂了笑容。

要曉得，顧千雪害厲王之事已宣佈結束，但若顧千柔害厲王，可不是甚麼小事。

顧尚書道，“千雪，你可知錯？”聲音峻厲。

顧千雪道，“回父親，我錯在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二妹廝打，傷了臉麵，傳出去實在刺耳；我還錯在，即便不看僧麵看佛麵，我也應當謙讓二妹，不至於我們顧家和裴家鬨得太僵；我更錯在，當初信賴二妹的話，竟動手害厲王，若不是因為這件事，便不消去為秦妃娘娘診病，現在更不能被傳出如此低劣的謊言。”

“是。”世人趕快答覆。

顧千雪低下頭，垂著眼，眼中閃過凶險――你們不是總想讓她認祖歸宗，同上一條船嗎？好，那就一條船，上了她顧千雪的賊船，可就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