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聽了這話,才恍忽想起來有周子琰的存在,太子是在提示他,就算是要措置,也不能在外人麵前措置,更何況南孟對大燕本就虎視眈眈,如果被他們曉得大燕有奪嫡內鬨,豈不是正中下懷?
天子聽了這話連連點頭,表情也略微好了一些,朝周子琰舉杯道:“本日讓王爺看笑話了,朕先飲了這杯。”
燕北惠也趕緊點頭:“父皇,惠兒也都看到了,皇長姐不是用心的。”
此話一出,算是灰塵落定,裘貴妃身子一晃,幾乎跌落在地,燕北榮更是雙手微微顫抖,指尖入了肉還不自知。
天子冷眸看著燕北榮,想要說甚麼,又像是說不出的模樣,燕北秦離座上前:“父皇,不管是兵部尚書還是其他大臣,都不過是去了大皇兄的府上罷了,算不得甚麼大事,本日可貴家人齊聚,又有王爺作陪,父皇該有好表情纔是,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吧。”
“兵部尚書劉衛祥劉大人。”
天子沉聲點頭:“朕曉得,璃兒,你既然喝了酒,那便先歸去坐下,不必拘禮。”
燕北秦將他扶起:“大皇兄談笑了,兄弟之間本該如此。”
“父皇息怒,事情真的不是父皇想的阿誰模樣,還請父皇聽兒臣解釋,兒臣必然不敢坦白,父皇!”
天子完整不信賴本身所聽到的,但是在場這麼多人都聽到了,他不管如何也騙不了本身,氣得渾身顫栗,眯著眼死死盯著燕北榮,喝道:“這就是你的行的正坐得端!”
“既然太子為你說話,那此事就臨時放在一邊,家宴結束以後,朕再好好問問你。”
兩人都是眉頭舒展,也看不出來內心在想甚麼,但是他們應當明白,劉尚書是誰的人了。
“璃兒,你向來懂事,一時嘴快這類藉口,要朕如何信賴?”
良妃起家幫腔:“皇上,明沅此話有理,先前長公主喝了幾杯酒,臣妾也是看到的。”
“皇上客氣了。”周子琰也飲了一杯,彷彿對這件事情毫無感到。
她說隻熟諳一個,而她熟諳的朝臣的確有限,燕北榮頓時雙手緊握成拳,死死啞忍著,他幾近已經猜到他會說出哪個名字,可阿誰名字真如果說出來了,那他該如何說?
燕北璃擲地有聲,說道:“兒臣是女流之輩,常日也不聞朝事,對朝廷大臣熟諳的也不過那麼幾個,彆的倒都不熟諳,就隻熟諳一個。”
就這件事情,讓天子看到了大皇子的野心與太子的王者之氣,貳心中更加果斷,當初挑選燕北秦為太子,雖說是嫡庶有彆纔是最首要的啟事,但他不得不承認,嫡子燕北秦,的確更加合適這帝王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