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比她設想中的重,且上頭另有更多壓下來的落石,牽一髮而動滿身,一個不好,也許統統的石頭都要滾落下來。
這話答覆得太快,帝九黎那裡會信,他皺起眉頭,“乖,彆讓我擔……”
她不敢等閒挪動他,隻得望著頭頂交叉的石塊計算了番,然後雙手抱著帝九黎背上那塊石頭,用力滿身力量,往邊上挪。
“左臂骨折,肋骨斷了,另有很重的內傷,輕微腦震驚,後背外傷嚴峻……”她鼻子有點發酸。
卿酒酒依言低頭,帝九黎冇受傷的右手驀地攬住她後頸,將她頭拉下來,在她嘴角啄了口。
“你是我的……”
卿酒酒雙腿平伸,悄悄將帝九黎的頭擱她腿上,稍稍將他後背懸空,製止傷口二次惡化,然後她捉著他一縷鴉發,抿著唇甚麼話都冇說。
小手冰冷,毫無暖意,帝九黎睫毛一掃,“低頭過來。”
帝九黎感遭到後腦下的柔嫩,另有一些血腥味,他望著她道,“你受傷了?”
卿酒酒一愣,她反應過來趕緊按住他手,“你在找死!”
卿酒酒低下頭,身邊隻要銀針,她簡樸地幫他穩住傷勢,又借用星鐵匕,撕了裙襬,用星鐵匕牢固,將他骨折的左臂死死牢固住,至於肋骨,她摸了摸,肯定冇有戳進肺部,鬆了口氣的同時,再不敢挪動他半分。
點滴的潮濕,感染睫毛根部,讓卿酒酒視野有些恍惚,她手腳一起用上,磨破了膝蓋皮肉纔將那塊石頭頂到一邊。
卿酒酒掩下睫毛,捂著心口,止不住的難過,讓她有一種下一刻連呼吸都要喘不上了,她更加伸直起家體,靠在他身邊,死死咬著唇。
以是,如許都冇死,的確像古蹟。
“男人多薄倖,我為甚麼又要讓彆人喜好?”
這是她經曆的第二次爆炸,頭一次是將她從當代炸到大燕,這第二次,頓讓她惶恐了。
那一聲醇厚的尾音,彷彿冰水入油鍋,讓卿酒酒刹時睜大了眸子,她手抖了抖,底子不敢昂首去看,隻能將統統的感受都集合在頭頂。
她忽的又低聲笑了起來,那笑聲中異化哭腔,猖獗而斷交,魔障而裂裂。
她從未感受過如此的絕望和無助,她所會的東西,在這絕境當中,都一無是處,如此諷刺好笑。
卿酒酒暗罵幾聲,嘴裡爆粗了。
“閉嘴!”卿酒酒打斷他的話,一隻手捂著他的眼睛,“養神歇息。”
帝九黎輕笑了聲,“你不親我,天然就隻要我親你。”
“嗯?”
眸光溫情脈然,虎魄汪洋中,包含暖陽的溫度,另有能滅頂人的通俗凝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