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昆怒極攻心,額上、背上皆是滲著一層一層的盜汗,目睹著她拍了鼓掌,公然一下子出去了四個妖媚的女子,這時方知,他自從踏進這熙坤宮一步,便已進入了騙局,一腳踏進了鬼門關,剛要開口叫喚,九兒倒是早已看出了他的設法,搶在他叫喚之前殘暴地笑著,冷測測道,“叫吧,你如果想要死得快點你就固然叫。連本宮身材不適在宮內叫喊了好久,都不見有人前來。憑你,如果都能將人叫來,本宮倒也奇特了。”
金墨淩長揖到底,才道,“如果讓駙馬切身上陣,豈不是太便宜了她?以她的下/.賤模樣,能得駙馬靠近,便是死也甘心了。這是她的此生心結,駙馬如果不想讓她好過,且能如她所願?”
滕紫屹濃眉一蹙,“你?”
等那香燃儘,金墨淩方纔撤走香爐,滕紫屹握著拳往石桌上重重一錘,拂了衣袖,麵色一沉,墨眸含怒道,“救治盜驪迫在眉睫,本駙馬容不得阿誰賤/.人再胡來了。”
“隻如果能讓她生不如死,卻又不會立即死的,我不介懷任何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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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紫屹接了香,對著香爐舉了舉,語氣凝重而充滿了歉意,“是本駙馬不好,不過你放心,本駙馬必然為你報仇!”而後,插了香。
滕紫屹不再多言,隻是冷聲說道,“我去盜驪那兒一趟,盜驪阿誰惡棍固然躺著那兒一動也不肯動,但是他另有個好徒兒,治病的本領一脈相承,用毒的手腕想必也不會有辱師門。”
九兒笑著靠近他,“你若死了,要怪就隻怪本日東籬尋了你來。實話奉告你,本宮本日就是想要殺殺人、解解悶,至於殺的是你還是旁人,在本宮眼中,並無不同。”
金墨淩轉向嵇昆本來彆院的方向瞻望了瞻望,也有些難過,幽幽歎了口氣,“好歹同一個屋簷下住了數年,也該為他燒柱香,算是儘儘情意。”
滕紫屹漸漸走上兩步,冷蕭的聲音不帶任何顛簸,“我們的謙讓,終究讓無辜之人枉死了。”
金墨淩倒是攔在了滕紫屹的身前,“昨日她才方纔鬨出了性命,這劃一於向駙馬宣戰,此時必定會想到駙馬你不會對此忍氣吞聲,以是這些天她的鑒戒心必然較強。如果一擊不中,打草驚蛇,誤了建國慶典,此事便可大可小了。莫不如……還是墨淩來吧。”
九兒毫無所謂的嘖嘖兩聲,“瞧你說的。身為男寵,你卻在本宮的宮殿以內醉臥花叢,過分縱慾,力竭而亡,即便是駙馬曉得了,替你遮羞都還來不及,且能見怪本宮?隻怕是還得懲戒你的家人,以此來好好安撫本宮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