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沈熠一聲厲喝喝止了他,負在身後的雙手微微顫抖,他在沈君珞身邊緩緩蹲下,“你為了分開這個皇宮,不吝廢妻妾、養男寵、殺宮女,為的不過就是逼著朕廢了你,你當真覺得朕不曉得這段時候一向在暗中禁止朕尋覓證據的人是誰?可那又如何,你畢竟還是輸了,是朕贏了。”
“殿下!”不知何時,如止已經到了殿門口,正都雅到神魂落魄的沈君珞,當即皺了皺眉,上前來將他扶住,而後順著他的目光看來一眼殿門外,輕聲道:“殿下,人已經走了。”
右相府後院,常日裡喜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冇完的人這兩天不見了蹤跡,夜斐早已下了令,因著君珞太子一事方纔結束,有些環境尚未穩妥,以是右相府高低不容任何人對此事妄加議論。
“如止!”
沈君珞的腳步霍地怔住,垂首定定看著如止,他的神情、他的麵龐、他的目光一如他的名字普通,靜如止水,不見波瀾,可越是如此,貳心底的疼痛便越深。
如止心疼地看著他,勉強笑著,“殿下,實在臣早就說過,你現在是一國儲君,是承國將來的天子,這承國江山遲早要交到你手中,聖上是不會承諾讓你分開的,不管是出於一個父親的考慮,還是一國之君的考慮,臣覺得,既然如此,那殿下就該安放心心腸做好本身的本分。”
“安蘭女人,可否請你幫個忙?”
“但是……”
本想著到廚房那邊轉一圈,卻不想方纔到了院門外就看到夜南喬托著一隻托盤從廚房走出來,神采有些難堪,看到她時眼睛突然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我曉得。”好久,他悄悄應了一聲,反手握住如止的手抵在本身的額頭,“如止,我該如何辦……”
“兒臣不敢……兒臣隻是想要向父皇求一條活路。”
“哼!”沈熠冷不防地嘲笑一聲,踱步至沈君珞麵前,眼神淩厲地緊盯著他,“看來是朕低估了你,你的固執遠遠比朕設想得更可駭。”
“合適,起碼比我合適多了。”
“父皇!”
“父皇……”沈君珞忍不住一聲長歎,緩緩直起家,眼神絕望地看著他,“為何?為何必然如果兒臣?珩王、矅王、玨王……哪一個不比兒臣更好,更合適這個位子,您為何……”
他邊說邊伸手將沈君珞扶了起來,幽幽笑道:“朕也不怕奉告你,朕已經決定來年朕便宣佈退位做太上皇,讓你繼位為皇,也好讓朕歇著。”
沈君珞神采平淡,垂首道:“父皇謬讚,兒臣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