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縉珩沉聲問道:“那你想如何?”他朝著四周掃了一圈,“難不成,你想做甚麼蠢事?”
“那就找,雁過留聲,人過留痕,栽贓誣告太子這麼大的事不成能不留下一絲線索。”說著,沈縉珩一把抓住沈淩清的手臂,將他拉了起來。
沈淩清怔怔地看著他,看得出他不是隨口說說,也冇有任何虛情冒充,再想想之前探聽到的,沈縉珩這段時候一向在為了沈君珞的事情繁忙馳驅,心下不由一陣愧然。
“正因為如此,你才更應當沉著。”沈縉珩一把摁住他微微顫抖的肩,嗓音沉冷,“你有冇有想過,父皇為何這麼做?”
一襲錦袍的沈縉珩在沈淩清身邊蹲下,將那碗水遞到他麵前,“先喝點水吧。”
“我……”沈淩清一愣,說不出話來。
沈縉珩搖點頭,歎道:“怪不得你,我明白你的表情,明白你對太子的擔憂。隻是十一弟,你現在尚且有機遇為太子做些甚麼,這件事也另有轉圜的餘地,那你就應當好好掌控機會,莫要像四哥這般,此生隻能空餘恨。”
“那四哥就不必開這個口……”
小公公看了看還是跪在殿前台階下的那道身影,真是急壞了,時不時回身看看緊閉的殿門,又看看那人,恐怕本身一個不留意就出了甚麼事。
“甚麼是聰明,甚麼又是蠢?在我沈淩清眼裡,隻要三哥好好的,那就甚麼都值得!”
沈淩清本來想要推開沈縉珩,卻不想沈縉珩手上運氣,竟是讓他冇法擺脫。
沈縉珩神采平靜,“我曉得,你回京以後聽到了一些流言流言,這類景況下你不信賴我、思疑我,我無言以對,但是兄弟就是兄弟,三哥有難,我這個做弟弟的絕對不會袖手旁觀。過幾天便是我結婚之日,如果這幾天我們能找到無益的線索,屆時環境必會有所轉緩,父皇的表情也會轉好,到時候你想見太子就會輕易很多。”
世民氣下都瞭然,本來那些人就是想趁著沈淩清不在朝中的這段時候措置了沈君珞的事情,哪曉得這還冇來得及回神,沈淩清已經不聲不響地返來了,並且明顯是特地為了沈君珞的事情趕返來的,剛一回京便渾身肝火,這時候誰惹他,他就會拿誰開刀,以是誰都不想此時往沈淩清的刀口上撞。
沈淩清下認識地皺了皺眉,神采遊移地看著沈縉珩,“四哥……說的是至心話?”
就在那小公公躊躇不決、進退兩難之時,一雙手伸過來從他手中接過水碗,並對他揮揮手錶示他退下,小公公一見此人頓時一喜,趕緊點著頭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