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她有些倦怠地揮揮手,垂首斂眸,“除了九翕,他們不會服從任何人的。我隻是有些奇特,為何每次我有甚麼事,他都能第一時候曉得。”
聞言,夜卿凰神采不由得一沉,皺眉思忖半晌,俄然回身問桑梓道:“桑梓,你說九翕他為何給身邊的人起這麼刺耳的名字?”
想到這裡,她的心底不由拂過一抹失落,這時候之事當真是難分身,有得必有失。
桑梓道:“與副閣分開時並無非常,太子的事被聖上壓了下來,一向冇個成果。”
這一點夜卿凰倒是不思疑,鬼一兄弟幾人的口風與九翕如出一轍,他們不想開口說的事情,是絕對問不出任何有效的資訊來的。
夜卿凰道:“並且,還是是彆人出麵叮嚀你的。”
桑梓訕訕一笑,“副閣都曉得?”
想起前一世時,他便曾不止一次對她欲言又止,實在阿誰時候他已經故意把本相奉告於她,怪隻怪阿誰時候她冇有想到那麼多,硬生生地把九翕到了嘴邊的話給壓了歸去。
現在這一世,時候雖已符合,但是有很多事情都已經竄改,以是九翕的所作所為必然會有所分歧,想要在這個時候聽到他說出本相,怕是不成能了。
桑梓用力點點頭,“冇錯,絕對不會有假。”
夜卿凰搖點頭,“不是假不假的題目,而是……鬼一和鬼四同時呈現在源城,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九翕他……”她定定看著桑梓,神采有些不肯定,“莫非當時九翕也在源城?”
桑梓點頭,“倒是冇有,隻說是閣主之令,還說副閣也在,他們未幾說,我們也問不了。”
夜卿凰輕嗬,眼角笑意微涼,“當初,他畢竟是為了救我……”
“若非是他來了,鬼一和鬼四如何會平白無端俄然呈現在這裡?另有,他們讓你們趕往總兵府相救,可有說要救的人是誰?”
“這恰是我最迷惑之處,你莫非不感覺,他幾近每次都能趕上,這事過分蹊蹺嗎?桑梓,你有冇有感覺,他就像在我身上長了一雙眼睛,能看到我的一舉一動,曉得我統統的事情?”說到這裡,她頓了頓,九翕天然不會在她身上長眼睛,可他能在她身邊長眼睛,“桑梓,我身邊必然起碼有一個是九翕的人,而我卻不曉得,又或者,他底子就是一個我熟諳、他也熟諳我、而我卻不曉得他就是九翕的人。”
夜卿凰點頭,輕歎一聲道:“清王殿下此時應當已經回到京中了,不知現在京中鬨成了甚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