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冇幾天了,謝璿每一個夜晚翻動手劄的時候都在盼望韓玠的身影。
謝璿點了點頭,“我明白娘孃的意義。”
即便謝澹丁憂後能在韓玠的安排下順利回到朝中,婚事又得遲延了。
“我明白,家業是錦上添花,這纔是底子。”謝澹逐步長大,眉眼還是與姐姐類似,隻是謝璿在於嬌麗,他則是俊美,恐怕再過兩年,就該是都城裡風韻翩然的玉麵郎君了。
——恒國公府高低無人能夠訴說這些艱钜,也隻要到了自幼相依的姐姐跟前,他才肯透露。
隻要一件事叫謝璿擔憂。
蒲月初的時候韓玠率軍到達雲麓山四周,與本地勉強集起來的守軍會和,奪回了被山匪放肆占據的兩座城池。隨後漸漸向前,一步步向雲麓山逼近,路也越走越難。
對於這個扶不起來的二哥,婉貴妃老是有些抱怨。
謝璿隔幾日再入宮去給惠妃、婉貴妃存候的時候,元靖帝也在那邊。老天子疇前雖聽婉貴妃提過謝家的那對龍鳳胎,卻從冇見過謝澹,在謝縝遞上摺子以後召見了一回以後,對那俊美的少年印象深切,見到謝璿,還特地提了兩句謝澹的事情。
謝璿默了好久,叫來王府長史,安排記念等事。
夏儘秋至,廊西那邊的捷報一封封的遞入都城。
能不懂事麼?從那年發明烏頭之過後,謝澹便已明白了姐弟倆在府裡的處境,不能希冀謝縝庇護甚麼,謝澹是憋著一股勁要早日掙個功名出人頭地的。府裡的榮寵華而不實,他想要給兩個姐姐更加穩妥的倚靠,就要讓本身更加強大。
回到明光院後便將枕頭邊經心收著的手劄拿了出來,那上頭是韓玠報來的安然,而齊忠每三日的稟報裡,偶爾也會摻一些韓玠的動靜。他已經到了雁鳴關,開端清算軍務,他跟她講路上的見聞,說雁鳴關外的仲春還是滿目荒涼,不見半點綠色,他說給謝璿找了她喜好的五彩石,正叫人送往都城……
不動聲色的看著韓瑩折騰,派齊忠將與她來往的職員都摸了個清楚以後,謝璿便將一封名單遞到了高誠手中,隨即給韓瑩安設了暗害王妃的罪名,直接送入青衣衛的詔獄——韓瑩是女官,謝璿不能直接取其性命,隻好假手高誠。
謝璿的指尖逗留在韓玠的筆跡上,聽著蕭蕭雨聲入眠。
就算磕磕絆絆,有情之人到底是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