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兩家退親以後,先是韓玠進入青衣衛照拂謝家,後有靖寧侯府被禁軍圍困,謝老太爺梢有張望,及至韓玠身份驟轉求取謝璿,謝老太爺也是喜憂參半,現在再見麵,謝老太爺的表情就有些龐大。
“舅母。”這是正兒八經的長輩,不能比較品級,謝璿規端方矩的見禮過後,又朝上頭年已六十的端親王妃行膜拜之禮。
床榻廣大軟和,韓玠盤腿端坐,目光掃向謝璿手裡的書,“在瞧甚麼?”
“等拜見過平越兩個王府,就把許少留和衛遠道請過來,你們姐妹幾個恰好聚聚——你那位三姐姐,彷彿也是不錯的吧?”
“說那裡話,那日你們大婚,我冇能疇昔瞧瞧,還感覺遺憾呢。信王妃如許標緻的人,上回在至公主那兒見了一回,倒叫我惦記好久。”傅氏親熱的拉住謝璿的手,打量著比她年幼很多的弟妹,“真真是水做的骨肉玉捏的魂兒,看著就喜好。”
韓玠笑了笑,伸臂將她緊緊圈入懷中,側身一轉,等閒將謝璿壓在身下。寢衣不知何時已經亂了,他眸中火苗躍竄,切近了問道:“不敢甚麼?”
“叫我嫂嫂就好,加甚麼王妃。”傅氏擺出仆人家的身份,迎兩人入廳。
“如何說?”
聽這語氣,莫非內裡另有貓膩?謝璿精力稍振,翻身問他,“莫非她曉得……”
如許說來,彷彿確切值得咀嚼。若玉貴妃能猜到真相,那天然是最好的,比及越王這個毒蛇冇了,遵循晉王的意義,尋個合適的機會讓他迴歸也何嘗不成,不過得想體例與當年的事自圓其說罷了。就算不能返來,母子二人分開在宮廷表裡,雖不能見麵,能留得性命各自安好,也賽過在獸籠裡廝殺,陰陽相隔。
如許相伴的光陰彌足貴重,他將回到床榻的謝璿圈入懷裡,“明天我們哪兒都不去,就在書房待著。”
謝璿宿世此生對於恒國公府的豪情都不算深厚。宿世自不必說,此生固然冇了羅氏和嶽氏的噁心,到底芥蒂難消,對著謝縝和老夫人兩個長輩的時候雖能言談自如,卻很難靠近起來。疇前對謝老太爺另有稍許的敬佩,自韓玠入獄那回以後也有疏離。除了嫡親的謝澹以外,算起來唯有謝珮母女還算投機,可惜本日有韓玠在,也不能多處。這般倉促回門,分開恒國公府的時候就有些感慨——
韓玠同謝璿對視一眼,謝璿也冇推測這兩家剛巧也在,便抬頭道:“我冇奉告舅母今兒要過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