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洛依抬開端，這裡的確是密道的絕頂，想來從樓梯高低來後，麵前也不過就是兩丈見方的小空間罷了。

“她就是劉夫人？”方南逸彷彿早有判定，但聽得洛依證明還是吃了一驚：“我瞭解劉明多年，卻未曾拜見過他的夫人。半年前得知她病故，還曾發去記念。”

那根鐵釘算不得實在意義上的釘子，隻是一端鈍一端銳的銑錐。通體茶青，材質似鐵非鐵，比鐵涼，比石韌。

“我以為劉明不會僅僅是用冰塊封存了愛妻的屍身這麼簡樸。”方南逸用火摺子照著屍身的頭頂，俄然間他的手像觸電一樣抽了返來：“她頭上有東西！”

“等等――你這是乾甚麼？”洛依驚奇的看著方南逸的行動：“你不是說這失心鎖隻能用鈍器磨斷麼？”

“說得彷彿我很魯莽一樣，”洛依不平氣道：“我十五歲的時候就當捕快，這輩子見過的死人比你見過的活人還多！”這話當然誇大了，方南逸笑笑，伸出一隻手很天然得拉住洛依的手腕謹慎翼翼得往下走。

“你甚麼意義啊？”洛依一把拉住正要投身下去的方南逸：“這上麵是不是有傷害我們誰都不曉得，我如何能讓你一小我下去？”

方南逸用一手按住屍身頭部，另一手探出三個指頭捏住鐵釘，然後一點一點扯了出來。玄色的屍液從瘡口中澎湃流出，披髮著難以忍耐的惡臭。

“青竹會…”方南逸默唸叨。

“屍毒？劉大人的地下密室裡不會養著些吃人的怪物吧？”洛依到底還是女兒家，想想這些毛骨悚然的東西就頭皮發麻，不由的依著方南逸緊了些。

方南逸自知拗不過她，隻好點點頭：“不過，你可得承諾我，到上麵全聽我的，不成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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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留一小我報信啊？”方南逸皺眉道：“放心啦，我本身稀有。”

“是，”方南逸點點頭，卻將那火苗安排在兩人手上相連的牛筋索上。“內裡休咎未知，我一小我下去就好。”

“青竹會之以是能夠在這麼短的時候內生長出強大的教眾，”方南逸用手帕抱住那枚滴著黑血的凶器：“因為他們能抓住公眾最冇法抵當的*――死而複活。這世上，有人視款項為糞土有人待名利於蠅血。而出了看破存亡的得道高人外，卻有幾個能淡然於身邊的親人老友突然離世。生老病死自有天道，人如螻蟻，卻常常心比天高。”

“好了，到了。”方南逸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