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糊記得昨晚袁一照顧他時的一些片段,對方替他擦背,喂他喝水,並且是嘴對嘴喂的。
耳邊是袁一的驚呼聲,“老闆,你如何穿戴涼拖鞋?內裡好冷,我們快出來吧。”
有句話說的很好――愛情,不過就是碰到了一個你情願為之做傻事的人。
而後,充滿引誘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要我幫你舔麼?”
“你是在找我嗎?”
袁一忍住冰冷的觸感,把人抱得緊緊的,試圖給他帶去些許暖意。
他要融進袁一的餬口,每一個細節,每一件瑣事,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半晌,漲紅著臉吐出一句話,“你你你、地痞!!”
袁一可貴機警一回,鐘滿見他說得有理有據的,竟然無言以對。
“老闆,你是不是穿太少著涼了?”
人不見了,起首要打電話啊!冇頭冇腦的亂找有甚麼感化?
嗯,就是如許。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笑了。
他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袁一的嘴唇,感受比吃了蜜糖還要甜美。
他悄悄地躺了一會兒,發覺鐘滿睡著了,才輕手重腳地趴下了床。
“那如何能行。”鐘滿貼了過來,笑得賊兮兮的,在袁一耳邊吹熱氣,“我們明天玩個新花腔好不好?絕對把你弄得欲仙.欲死的。”
鐘滿喊了幾聲,冇人承諾,心一下子就慌了,趕緊套上褲子再披了件外套,連內衣都顧不上穿,便撒著拖鞋衝出了房間。他先去大廳問了問前台辦事生,肯定袁一冇有出去以後,他仍不放心腸去內裡找了一圈。砭骨的北風像刀割普通刮在臉上,疼痛讓他的腦筋刹時復甦過來。
黏糊的嗓音裡透著點撒嬌的意味,聽得袁一骨頭都酥了,顫抖動手幫他脫掉了衣服和褲子,發明他內裡除了內褲甚麼都冇穿。直到這個時候,袁一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對勁。
袁一訕訕地笑,指著樓道口的方向說:“我剛纔在那邊給小薑打電話。”
鐘滿俄然將手朝下探去,袁一猝不及防被他握住了小丁丁。
遵循平時的風俗,袁一這時候早就踩進了黑甜鄉,可他不敢睡,他怕睡著了顧不上鐘滿,從而減輕了對方的病情。
他先去前台要了點感冒藥,再回房燒了一壺開水,以備不時之需,最後才合衣躺在了鐘渾身邊。他一會兒察看鐘滿,一會兒眯眼打盹,一向折騰到夜裡兩點多。而此時鐘滿也迷含混糊地轉醒了,一腳踢掉了身上的被子。
“我想甚麼齷蹉的事情了?”鐘滿漫不經心腸聳了下肩膀,典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照顧了我一夜,我隻是在想該如何酬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