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周府裡我獨一能依托的人,我說:“姐姐若不嫌棄,mm就攀附姐姐結拜吧?見到姐姐,mm也感覺由來的靠近。”
我當真的說:“mm自幼習畫,隻是客歲裡俄然迷上了西洋炭筆劃。見姐姐剛纔那麵貌再光影下真是如畫般的美,很想為姐姐畫幅小像。”
她是宮裡服侍老佛爺的?我滿心的獵奇。曾聽人說,宮裡的宮女到了春秋就要打收回宮,如果逢上皇上娘娘們看中的,多數就指給了朝中大臣,官宦後輩,嫁得風景,遠賽過王謝令媛的氣度風景。再細細打量她,眉梢眼角,一舉一動都透出不凡的氣度嫻雅。她生得並不是那種絕色斑斕,卻有一種令人一眼便難以健忘的親和之美。如山泉,看似有趣無臭的水,品後卻感覺甘冽爽口,餘味兒留頰。
我與她正談笑品玩著,忽聽內裡丫環淩霄來傳話,說老爺在夏宜堂備下家宴,請各位太太去消暑乘涼,咀嚼宮裡八百裡快騎送來的涼果。
我同五姨太慧巧結拜姐妹,一時傳為周府裡的嘉話。
“呦,快看看,這不是我們五mm嗎?嘖嘖,這畫兒,那裡的畫師畫的,這小像,如五mm走進這雪浪箋裡了。真真是活人慾從紙中跳出來了。”三姨太獵奇的抖著那小像,同世人傳看。
世人都來見禮。
有幾日慧巧同我同進同出,固執我的手寸步不離的,恐怕我初到府裡,被誰欺辱了去。
“哎,看你,這靈巧又率性的小模樣,可真像我那親妹子呢。”她說,眉眼線條溫和秀美中流出一抹淡淡的哀怨,側頭拭淚,我不由心驚,不知那邊說錯了話,勾起她的悲傷事兒。她卻笑了說:“我那mm,同我一樣在宮裡服侍老佛爺的。也是她的造化,被老佛爺賜給了科爾沁汗王為側妃,固然是歡天喜地的嫁去,隻我們姐妹天各一方了。那日初見mm,驚得彷彿見到我那mm,一彆八載。”她搖點頭,淚水潸但是落,“相思之苦豈止是佳耦,更有姐妹。”
他的目光悄悄打量我,好久才說一句:“哦?既然八姨太身懷此技,不如當場為下官畫一副小像。”
“這,老爺要花了多少銀子,才為五mm求來這幅畫兒?”三姨太酸酸地問,六姨太都忍不住起家來看。我指責地望一眼慧巧,不知她如何如此的戲言,拿我諷刺了。
“呀,甚麼好東西掉了?莫不是老爺賞的銀票兒?”三姨太俯身就拾起,諷刺道。竟然是我為慧巧畫的那小像。
一日三餐衣食用度都是她親口過問的,派來我身邊的四名大丫環,八名粗使小丫環,四名嬤嬤,一名廚娘都是她經心遴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