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叮嚀冰綃從冰鑒中取來一碗冰冷的烏梅汁,捧在手裡冰冷從手心直潤肺腑,散著淡淡的酸甜味道,頗是誘人。我才捧去唇邊,他卻來了,走近身邊說:“才說腹痛,忌寒涼,這烏梅飲乍喝出來激了心就不好了。”
我知他在打趣我,羞惱得負氣般扭過身子,酸酸地問:“老爺這是甚麼意義?漪瀾過府圓房纔不過幾日的風景,先是有哪位姐姐如許快便開枝散葉了嗎?或者,是老爺狐疑瀾兒。”
他獵奇地望我一眼問:“聽到甚麼閒言碎語了?”
直聽到三姨太酸酸地笑道:“未幾未幾,這是滋補身子大補的湯。mm一人擔當了我們姐妹七人服侍老爺的活計,天然當喝七份纔是呀。”說罷掩口咯咯地笑。
各房姨太太未免很有微詞。
聽他提到西洋畫,我多少明白他的企圖,思忖半晌俄然,哀告道:“提及西洋畫,漪瀾還要懇請老爺開恩呢。”
他頭一遭見我如此嬌嗔的模樣,先是一怔,旋即輕笑了打趣道:“但是你本身說的貪酸,怎不令人多想?倒是瀾兒你,這話矯情了。”言語間也溫和了很多。
我聽他如此一說,反似在指責我,更將身子竄改了幾分道,“旁的人說瀾兒矯情倒罷了,現在老爺竟也說瀾兒矯情。”
戲鬨了半晌,相互悄悄的說話,我叮嚀冰綃從冰鑒裡取來些翡翠綠伊犁馬奶葡萄,冰冷的,一枚枚謹慎的去了皮,遞去他口中。他吃了兩枚,一把卻握住我的葇夷不肯放手,我臉頰微赤望他一眼又瞟一眼門外,表示他內裡有丫環婆子們看著,不得冒昧,內心卻一陣柔嫩,模糊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