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太_第十九章 畫師(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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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騰然一紅,如蝦蟹落水般,儘是窘態。

中午的驕陽透過簾櫳灑進屋內,氤氳著些許濡熱的暑氣,竟然紈扇下的香風都是濕膩膩的,令人懨懨的不想轉動。

我本欲發作,但一想我現在專房之寵,令她們世人孤單空閨,怕也是望穿秋眼了。便是牢騷幾句又能如何呢?

直聽到三姨太酸酸地笑道:“未幾未幾,這是滋補身子大補的湯。mm一人擔當了我們姐妹七人服侍老爺的活計,天然當喝七份纔是呀。”說罷掩口咯咯地笑。

我知他在打趣我,羞惱得負氣般扭過身子,酸酸地問:“老爺這是甚麼意義?漪瀾過府圓房纔不過幾日的風景,先是有哪位姐姐如許快便開枝散葉了嗎?或者,是老爺狐疑瀾兒。”

聽他誇獎,我滿心的竊喜,點滴間,都儘是濃情密意。

戲鬨了半晌,相互悄悄的說話,我叮嚀冰綃從冰鑒裡取來些翡翠綠伊犁馬奶葡萄,冰冷的,一枚枚謹慎的去了皮,遞去他口中。他吃了兩枚,一把卻握住我的葇夷不肯放手,我臉頰微赤望他一眼又瞟一眼門外,表示他內裡有丫環婆子們看著,不得冒昧,內心卻一陣柔嫩,模糊的甜美。

我聽他如此一說,反似在指責我,更將身子竄改了幾分道,“旁的人說瀾兒矯情倒罷了,現在老爺竟也說瀾兒矯情。”

我懷了幾分羞怯,任他悄悄攏去我的發,臉頰緩緩靠近,垂垂的清楚。

而後,連續七日,周懷銘都宿在我的水心齋。

我嘟著嘴,負氣的模樣,他牽牽我的衣袖,見我扭頭不肯回身,手便垂垂的鬆放,他歎口氣起家。衣袖垂落時空蕩蕩的,我的心一沉,隨後也立時空悠悠冇個下落,彷彿落子健忘留背工,隻得任他拜彆。一時候想留他卻不知說些甚麼,又氣又恨暗怪他好冇個情味。

我叮嚀冰綃從冰鑒中取來一碗冰冷的烏梅汁,捧在手裡冰冷從手心直潤肺腑,散著淡淡的酸甜味道,頗是誘人。我才捧去唇邊,他卻來了,走近身邊說:“才說腹痛,忌寒涼,這烏梅飲乍喝出來激了心就不好了。”

我欲撤回擊,他卻不肯,我垂了眸盈盈笑說:“不過是慧巧姐姐新漉得的千層紅,分了我一些。”

“漪瀾學西洋畫已兩年,在故鄉時是師從一名西洋教堂的女畫師。現在漪瀾嫁到周府,畫技還思精進。懇請老爺恩準,再為漪瀾物色一名畫師纔是。”

他搖點頭,打量著似不信,卻還是在品玩。我才補了一句:“本來是大紅色,略顯豔了些,我調出來一些黃月季花瓣,更加了些珍珠粉,才顯得光彩透亮瑩瑩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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