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本是悄悄地低頭吃草,似覺出尾巴上有異物,不由來回甩著尾巴擺脫。我將那繩索另一頭悄悄拴係我手中顫栗的桃紅錦帕,一如我仍在顫栗那帕子取涼普通。
“追呀!”
強盜們一場廝殺奔馳,都齊刷刷的跳進了河裡去飲水泅水,口裡罵罵咧咧的抱怨著鬼氣候。
去巢穴以後……想起那強盜頭子暴虐的話語,我立時心驚肉跳,魂兒飛天外了。
“蜜斯,快快,這裡!”冰綃拉我下水,雖是夏季,這河水竟還是冰寒。我卻被一激而平靜,倉猝同她潛水急遊而去。
垂柳滿岸,枝乾粗大,足可遮人。河邊蘆葦紅蓼泛青,卻已擁滿堤岸,恰好我們的車馬就係在河邊。
冰綃會心腸顫抖聲音說:“蜜斯,忍忍吧,出門在外的,就是熱風也強過無風。”
“站住!”強盜們紛繁打馬去追,更有幾個赤足光身的不及上馬,一起緊追而去。
傻丫頭,敵眾我寡,他們手持兵器,又有防備。如果現在稍有不慎,滿盤皆輸,萬劫不複。深山孤嶺,我們兩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我一掌控住她的手,緩緩點頭,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