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又在看你那情哥哥了,這般癡傻,可惜人家早就走遠嘍!”春意摟著秋露促狹道。
正籌辦驅逐公子的花語,聽著暗器入肉的聲音,看著媚眼如絲嘴角嘲笑的春意,頓時麵如冰霜,一把攬過公子,相擁著斜臥在榻上,冷眼瞪著春意,溫潤的紅唇吐出酷寒的話語:“為甚麼?”為甚麼自小從孤兒開端便被王府收養的你會如此忘恩負義?為甚麼對常日裡待你不薄的公子你竟然會下此毒手?為甚麼常日裡的姐妹情深你竟如此叛變?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
花語聞言眼眶頓時紅了,鼻間輕抽兩下,竟是落下兩串淚珠,一旁的春意秋露俱是麵帶悲色。
不過,跟著兩邊比武,自家人手摺損過半,王尉心中悲恨交集,未曾想到這群傢夥竟是武林妙手,還是精銳殺手,不似普通江湖草澤。曉得此番有些托大,王尉砍翻一個黑衣人後,扯著嗓子大吼:“副將都浩聽令,當即帶領左衛隊保護殿下撤離此地!”正在呼喝間,王尉瞥見一個戴著鐵麵具的黑衣人領著二十多黑衣強盜向馬車方向衝去,心中一緊,大聲呼喚:“都浩快帶著殿下走,兄弟們隨我來呀!頭可斷血可流,忠義不成失!殺賊報國就在此時!殺呀!”
突如其來的箭陣,打斷了整齊的隊形,形成混亂。劈麵的侍衛,榮幸的,箭矢擦著耳際劃過,劃出一道血痕或是堵截幾縷髮絲,不利的,黑箭直接插入眼眶,留下在內裡亂顫的箭尾或是利箭當胸穿過,倒地的身軀宛安閒血泊中掙紮,爬動的嘴唇說不出聲來,隻是在呢喃著,不知在說些甚麼。
卻說車內公子遣了總保護冷風前去處理茶寮爭端,便還是沿著官道緩緩前去京師。
卻說跟著一道黑箭射入馬車,副侍衛長王尉心中便叫了一聲遭,幸虧副將都浩反應迅捷,立即翻身上馬,持刀守在馬車前,王尉刹時沉著下來,伏身馬背,大聲呼喝:“全隊鑒戒,弓箭上弦,刀盾手上前,左衛隊緊守馬車,餘者隨我迎敵!”在箭雨紛呈中,王尉心中藉著箭矢的麋集程度,預算出埋伏的人馬約莫有六七十人,心中稍稍心安,畢竟自家步隊中撤除雜役仆人可戰之士有八十七人,都是百戰疆場的男人,定教賊人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