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為甚麼？”七娘焦心腸問他。

“這倒無妨。”陳釀擺擺手，“何必拘著你家小娘子？隻要不時護著，不出亂子也就是了。何況貴府的花鳥就很好，不是非要出去的。”

“莫不是……”阿珠猛地驚奇。

七娘歎了口氣，隻道：

東風上巳天，桃瓣輕如剪，小娘子們也早換上春衫，姹紫嫣紅的，倒是比園中的花還都雅。

七娘聽他提起陳釀，遂問：

謝府各處，百花已然開了。再過十來日，花朝之時，便更富強了。

“陳小先生莫怪，小娘子還小，不免坦直些，常日裡也不如許的。”

“大略是現在花敗草衰的，景色不好，誰樂意看了？等春來之時，百花鬥麗，那才都雅呢！”

正巧五郎顛末，七娘忙喚了他來。他身穿鉗色袍子，外罩一件織銀的春日大氅，明顯是從內裡返來。

陳小先生竟放在心上，真替她去看了。他明日學上會同她說麼？今晨的汴河又是如何呢？白白等上一年，如何冇有雎鳩呢？許是它們不來了吧，倒孤負了她。那他還帶她去麼？

“怎的想去瞧汴河？也不是名勝，也冇極好的景色。”

“不當不當！”七娘點頭，“我疇前解錯，還總被張夫人罰。若叫我解，豈不又錯了？你也定會罰我的，我不要解。”

七娘思考一瞬，七娘隻自語道：

又見琳琅悄悄拉扯七孃的衣袖，陳釀憋笑道：

“其三，也是最要緊的，便是自家之解。”

陳釀點頭。

“如果真好，你為何那般不削一顧？”

“你當我是誰？人家都未曾正眼瞧我，哪還記得？不過是每日所見千百人中的一個罷了。”

雎鳩鳥麼？七娘驚了一瞬，是那會課上，她提過的雎鳩鳥麼？

“誰問你這個了！”七娘搖點頭，“你可記得我同你說過，上元那日和我在酒樓對詞的墨客？”

“小娘子的新先生，陳姨孃的親侄兒，我們府裡的座上賓啊！大老爺看重呢！”

五郎訕訕地擺擺手：

幸虧阿珠機警，隻道：

陳釀忽覺這小娘子風趣得緊，笑道：

加上她生性活潑，行動時，水晶禁步玲玲作響，像鳥兒普通。

七娘雖是自語，可四下溫馨，大家也聽得逼真。陳釀隻一恁，她這話冇頭冇尾的，不知是從何提及？

“我說小娘子這幾日苦衷重重的。他認出你了麼？”阿珠擔憂起來，“這事可大了！”

“說是去看雎鳩鳥。隻可惜我們未曾見得，”五郎笑笑，“嘿嘿，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