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池沼，又是大池沼，老邁去趕集、取道大池沼，再也冇有返來；老二去找大哥，在大池沼裡碰到了小媳婦；而小媳婦從大池沼來，穿戴老邁的黑土布褲子，又挾著老二的殘屍，消逝在大池沼。

是這個理兒，但也不滿是，老錢想了想，又做了彌補：“這個是叫那甚麼……惡性循環，因為大師不大去鄉西，以是那邊產生謀財害命或者傷人案的概率就比較高，而又因為那邊出過很多事，大師就更加不大去了，以是這日積月累的，已經成了一種風俗。跟廟的乾係倒不大，再說了，現在曉得‘地觀音’這故事的，能有幾個啊。”

“羽士嘛，很多玄乎的操縱，一條條一道道的，我姨婆也描述不來，隻說到最後，有上百號人，在空位上起冶爐、鼓風箱，現場燒起了鐵水。”

“起了個廟，又不好說是供妖精，傳出去了不像話，就含混說是供了‘觀音’，但明顯是妖精，說她是觀音又怕真的觀音發怒降災，以是叫‘地觀音’，地裡出來的嘛。”

老錢歎了口氣：“我姨婆也這麼說，我跟她切磋吧，她就焦炙，越老性子越急，跟我嚷嚷說，她就是這麼聽來的，她哪曉得妖精如何想的！”

老錢竹筒裡倒豆子樣、將疑慮和盤托出：“你說這妖精，真耐得住氣，跟老二過了一兩年才吃他，早乾嗎去了。”

又過了一年，正值寒冬臘月，有個遊方的羽士顛末此處，多方掐算、幾番起卦排盤以後，斷言說妖孽的根子在大池沼，想要端掉這禍害，必須先管理大池沼。

這還真情實感上了，聶九羅發笑：“故事嘛，很多官方傳說都如許，經不起考慮的。”

老錢指著斜火線讓她看：“聶蜜斯，你看，那護欄！”

老錢屬於後者。

聶九羅嗯了一聲倚回靠背，剛聽得出神，她本身都冇發覺本身甚麼時候坐直身子的。

老錢“嗐”了一聲：“那就是純科學了，清末以後，我們國度不是日子不好過嗎，老掉隊捱打，內鬨也多，甚麼鬨長毛、白蓮教、匪賊、兵變，每鬨一次，村莊不都得遭殃嗎？村莊遭殃了，廟能不壞嗎？你現在看到的廟，固然是束縛前修的，但已經不是最早那一版了。我姨婆就是牽強附會，感覺廟壞了就會有災，硬把鍋扣妖精頭上，實在那都是天災，有災了廟才壞……哎哎，臥槽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