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趙雲語氣一頓。緩口氣後接著道:“蜀道雖險,卻也要看由誰來攻。對於中原諸侯和沿江諸侯權勢而言,蜀道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蜀道通途難於登天。但對我西涼軍來講,蜀道還不敷以擋住我軍打擊的法度。隻須陳兵葭萌關,隔三差五敲打一番。佯攻與強攻真假連絡。迫使益州守軍半晌不敢鬆弛,心神始終繃得緊緊的,不得安寧。如此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強攻,對峙不懈,三個月不可,就對峙半年,乃至一年、兩年;一旦守軍稍有懶惰。我軍便順勢強攻奪關,遲早必能攻取益州。”
一盞酒飲罷,李利輕笑道:“漢中張魯雖有十幾萬兵馬,境內非常富庶,賦稅充沛,可畢竟不過是戔戔一郡罷了,彈丸之地,底子用不著我親身領兵征剿。公瑾、子龍和漢升等各營主將統領,任何一人領兵出征,隻需穩紮穩打,遲早都能攻取漢中,充其量不過是時候題目。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親身領兵前來呢?”
內裡下著雨,落在營帳油布上的雨水堆積到一起,而後順著凸起緩緩流滴下來,在地上濺出一個個小水坑,極其富有節拍感的“嘀嗒”聲。
趙雲、李摯和王越三人聞言後。臉上暴露欣然笑意,明顯非常受用,涓滴不覺辛苦。
目睹自家主公如此篤定,趙雲三人再未幾言。這時,王越低聲道:“我等已經等待一天一夜了,她還會來嗎?如果她不來大帳,我等這幾日所做的諸多籌辦豈不白搭了?”
“戰漢中,取益州,就是我此次親率雄師出征的目標。但益州劉璋乃漢室宗親,父子兩代坐守益州,閉關自守,從不參與諸侯戰事;治下僚屬多為益州士族和豪強中人,施政寬仁,頗得益州百姓擁戴,根底安定。如果冇有充沛的來由或者出兵藉口,冒然揮師攻打益州的話,必將激起益州民憤,使得他們同仇敵愾,眾誌成城;果然如此,我等縱有百萬雄師也休想攻占益州。是以,我等必須想方設法讓劉璋主動出兵漢中,公開與我朝廷雄師對壘,如此以來,他日我西涼軍出兵益州便出師馳名,名正而言順,不懼人言。
不過他們現在看似落拓,實則每時每刻都繃緊心絃,豎起耳朵聆聽著大帳四周百步以內的統統聲響。這是他們留在中軍帥帳的任務,不容半點懶惰,更不能呈現一絲一毫的不對。
羌道大營,中軍帥帳。
“嘀、嘀、嘀嗒!”
李利欣然大笑,一邊給趙雲斟上一盞酒,一邊笑聲道:“子龍所言便是此番我軍西征的實在企圖。攻取漢中而不取西川,就即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呃,口誤,應當是胡瓜纔對。”(芝麻和胡瓜都是西漢期間張騫從西域引進返來的,彆的另有很多農作物的種子。凡是引進胡人或西方國度的東西,多冠以“胡”或“西”字,以示地區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