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如許落拓而安閒的日子,對趙雲三人來講無疑是極其少見的,一年到頭也可貴安逸下來。
起首,張魯為求自保,必然會低聲下氣的遣使前去益州求援。其次,益州不乏能人義士,天然看得出一旦漢中落入我李利之手,益州便危在朝夕,遲早必將被我西涼軍攻取;唇亡齒寒的事理,他們豈能不懂?最後,即便劉璋不想出兵,我也有體例迫使他主動就範;因為他曉得我之以是費經心力派人護送他回到益州接任州牧,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篡奪益州。
目睹自家主公如此篤定,趙雲三人再未幾言。這時,王越低聲道:“我等已經等待一天一夜了,她還會來嗎?如果她不來大帳,我等這幾日所做的諸多籌辦豈不白搭了?”
李利淡然一笑,起家走到門口,笑道:“又下雨了。對我西涼各州郡來講。這場雨水很可貴,很貴重。春夏之交,恰是禾苗抽芽發展的好時節,如果大旱。隻怕這一季莊稼便要毀了。不過春夏之交雨水多。便意味著接下來兩個月降雨就會相對較少,待春季到來時,便又是多雨季候。”
說到這兒,趙雲語氣一頓。緩口氣後接著道:“蜀道雖險,卻也要看由誰來攻。對於中原諸侯和沿江諸侯權勢而言,蜀道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蜀道通途難於登天。但對我西涼軍來講,蜀道還不敷以擋住我軍打擊的法度。隻須陳兵葭萌關,隔三差五敲打一番。佯攻與強攻真假連絡。迫使益州守軍半晌不敢鬆弛,心神始終繃得緊緊的,不得安寧。如此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強攻,對峙不懈,三個月不可,就對峙半年,乃至一年、兩年;一旦守軍稍有懶惰。我軍便順勢強攻奪關,遲早必能攻取益州。”
“對,我們眼下就駐紮在這裡,不退不進,哪兒也不去。”李利笑聲道。
“戰漢中,取益州,就是我此次親率雄師出征的目標。但益州劉璋乃漢室宗親,父子兩代坐守益州,閉關自守,從不參與諸侯戰事;治下僚屬多為益州士族和豪強中人,施政寬仁,頗得益州百姓擁戴,根底安定。如果冇有充沛的來由或者出兵藉口,冒然揮師攻打益州的話,必將激起益州民憤,使得他們同仇敵愾,眾誌成城;果然如此,我等縱有百萬雄師也休想攻占益州。是以,我等必須想方設法讓劉璋主動出兵漢中,公開與我朝廷雄師對壘,如此以來,他日我西涼軍出兵益州便出師馳名,名正而言順,不懼人言。
說話間,李利信步走到帳內坐下,抬手錶示王越、趙雲和李摯三人落座,接著說道:“如此對峙相持態勢,就決定著陽平關之戰不成能一鼓而下,不成速戰,不能操之過急。何況,本日俄然下雨,看這雨勢不急不緩的,應當會持續幾天。連日降雨,必將導致門路泥濘不堪,城牆濕滑,對攻城極其倒黴。而我軍戰騎多而步軍少,本就不擅攻城,不宜強攻陽平關。是以,我等便不必急於趕到火線,陽平關戰事有公瑾坐鎮足矣。”